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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春步見不著人,忍不住發問,擱下藥箱後,往內廳走去。這傢伙太沒禮貌了,要小姐進屋裡,自個兒卻躲得不見人影——
才走進內廳,就聽得春步發出高聲尖叫,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而後,又有水花的聲音,佐以男人的不耐咒罵。
“怎麼回事?”舞衣心頭一跳,顧不得禮數,提起絲裙,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入內廳。
一進內廳,楚狂慍怒的目光疾射而來,把她凍在當場——
呃,就算他沒瞪她,眼前的畫面也讓她嚇得動彈不得了。
老天,楚狂沒穿衣裳吶!
他坐在檜木浴盆中,龐大的身軀讓那浴盆顯得狹小,黝黑肌膚上佈滿晶瑩的水滴。那頭凌亂的黑髮半溼,大概是剛洗過,還在滴著水。
一顆水珠從他的髮梢滴落,沿著稜角分明的臉龐滑下,經過結實的頸、寬闊的胸膛,往糾結的腹肌滑去——
舞衣的臉兒頓時像著了火,又熱又燙,嫣紅成一片。
“呃,楚、楚、楚將軍——”沒想到會撞見他正在沐浴,她舌頭打結,連話都說不好。
“啊——你你你——你怎麼光著身子?!”秋意瞧見屋裡的高大裸男,反應跟春步雷同,聲音拔高了幾個階。只是,她膽子較大些,沒當場昏過去,還能出口質問。?
“哪個人會穿著衣服洗澡?”楚狂冷聲問道。
躺在浴盆旁的,是先前跑第一的春步。她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不少水花都濺在她身上,衣裳溼了一半。
“春步!”秋意彎腰,焦急地搖晃春步。“你、你把她怎麼了!”她氣急敗壞地問。
楚狂冷眼橫眉,不予理會。
“秋意,不得無禮。”舞衣輕叱道,臉上的紅潮還沒褪。“我們擅自闖入,沒等楚將軍穿好衣裳,是我們不對。”她的視線在屋內亂繞,就是不敢擱他身上,剛剛偷瞧見的那一眼,已讓她心兒狂跳、口乾舌燥。
“但是——”秋意還氣不過,卻想不出話來反駁。
楚狂冷眼看著她們,仍舊慢條斯理地沐浴,旁若無人地拿起絲絡,擦洗黝黑的臂膀。
“出去。”他簡單地說道,銳利的黑眸瞄向秋意,冰冷的語氣,凍得人發抖。
秋意不敢違抗,亦不願久留,不用楚狂說第二次,立刻扶起全身軟綿綿的春步,使出吃奶的力氣拖著同伴,火速就往外跑。
黑眸目送兩名丫鬟離去後,轉而落到舞衣身上。
她有些兒手足無措,只能勉強擠出笑容。“那,楚將軍,我將藥擱在這兒,沐浴後請抹上。”她緩慢地往花廳退去,沒有勇氣跟楚狂獨處。
即便他衣著整齊時,她都還緊張不已,更何況他如今全身赤裸,那高大的身軀一絲不掛,更顯得充滿威脅性——
繡鞋才踏出內廳,低沈的嗓音再度響起。
“把藥拿過來。”楚狂說道。
舞衣拿起藥盒,鼓起勇氣回到內廳,頭兒垂得低低的。她不敢看他,卻又清楚地感覺到,他在看她。那目光像悶燒的火,被他注視著,彷佛連肌膚都會感到灼燙!
“我將藥盒擱在這兒。”她把藥盒放在他觸手可及的矮櫃上,轉身又要走。
“方舞衣。”楚狂又說道。
“嗯?楚將軍還有什麼事要交代?”她抬起頭,臉兒仍舊燙紅,努力把視線固定在他頸子以上,不敢往下瞄去。
他伸出手,對她勾勾指頭,那模樣狂野妄肆,像她在書裡讀到的,那種離經叛道、不理會世俗禮教的狂妄匪徒。
舞衣茫然地望著他指尖落下一滴水,眼兒眨了眨。
她並不怕他,但他黑眸裡有某些光芒,就是令她戰慄,讓她體內最女性化的那一面感到軟弱無力。每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