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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武巖君口中的女友還是武霞的學姐,是一個大三的學生,據說有才有貌,能唱能跳,而我的戰友除了身材魁偉,五官長得還象那麼回事外,可憐他是要房子沒房子要錢財沒錢財要素質沒素質要地位沒地位,簡直就是搖滾歌手崔建的成名曲《一無所有》,女人能看上他啥?想到這些,我也不禁為我們可憐的武巖君陷入單相思感到深切的悲哀和無限的同情了。
下午,武巖回來了,他力邀我陪他去拜訪他的夢中情人王芳。王芳在一所鄉鎮中學實習,雖然王老師顯得並不是很熱情,總算還是沒有冷落我們。出於禮貌,她給我倆每人泡了一杯安化的黑茶,讓我們坐下來了。她並不是很漂亮,但是五官和諧,線條明暢,清新自然,全身瀰漫著一抹書卷氣息。
王老師去上課了,我們在她的房間裡邊喝茶邊聊天。噹噹噹!有人在敲門。一個戴著近視眼鏡的小夥子站在門口,“請問王芳老師是住在這兒嗎?”小夥子問。“是的!”武巖君連忙搭腔。
小夥子卸下行李準備坐下,武巖君立馬端上了一杯開水,顯得真是前所未有的勤快和敏捷。
小夥似乎被我們的熱情感動了,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菸準備裝煙。哪裡知道武巖君早就趕在前頭把自己香菸遞了過去,還邊遞邊說:“到了我們家裡,怎麼好意思讓你裝煙呢,這樣不懂禮節,王芳知道了會罵脫我的皮的!”
小夥子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表現有些不自然了,他放下還沒有喝完水的茶杯,站起來背上行李準備要走。武巖馬上用手挽住,熱情的說:“芳妹很快就要下課了,你一定要在我們家吃了晚飯再走!”“不了,不了,我只是來看看老同學在不在?”小夥子不顧一切的走了,在他的眼裡和臉上,我們分明看到了明顯的氣憤與失落。
“今天你怎麼對一個陌生人表現得這樣熱情,好奇怪哦?”我詫異的問武巖!“他是我的情敵啊!你難道看不出來?”武巖君說。“哦,反客為主!”我恍然大悟。
王芳下課了,武巖君告訴她,她的一個同學一小時前來過了,只是來看看。王芳用疑惑的眼睛看了看武巖,沒有說話。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年代呀,小小的縣城裡,手機只有縣級領導才能用得上啊。王芳老師和她同學的初戀就這樣被我們可惡的戰友武巖君扼殺在搖籃裡面了。
也就是那年冬天的某個晚上,沒有月亮,只有寒風在不斷的吹,武巖君不想走了,但是王芳老師執意請他離開,無可奈何的他只好搬了根凳子,在她的門口坐了整整一夜,那個晚上聽說還下了整晚整晚的鵝毛大雪。
故事終於結束了,第二年開春,我的戰友武巖坐車回到了武漢,我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寒冷的冬夜並不冷,最瞧不起武巖君的王芳老師,卻成了愛他最深的女人。
冬夜裡那碗溫暖的牛肉湯
牛筋牛雜牛尾巴再加上乾乾的白辣椒片,以花椒蔥蒜為料,再用瓦罐做火鍋煨湯,在熱氣騰騰中,三五個朋友圍著一爐旺旺的碳火,再喝上一點陳年的小酒,讓男人的臭汗繞著這爐紅紅的碳火慢慢的蒸發。
牛肉湯,沁人心脾的肉香、穿透腸胃的辛辣、刺入骨髓的甘爽,嗅著舔著嚥著辣著,我孤獨的靈魂就在牛肉湯的香氣裡辣味中慢慢的溫暖慢慢的融化。
十三年前的那個秋末,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我被組織分配到了一個最偏遠的鄉鎮工作。鄉鎮政府領導據說是為了鍛鍊我,又將我分配到了一個最偏遠的管區;管區負責人也對我情有獨鍾,說是組織要將我重點培養,於是我就理所當然地被安排到了那個最偏遠的山村駐村。
那是怎樣貧困和偏遠的一個村啊,全村28戶,僅102人,散落在新化和安化兩個貧困縣的交界之所的大小十多個山頭,人口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