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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笑意,不過情緒太淡,反而讓人覺得神色可憐。“可是一個小小的東西,就能把這幸福的大廈轟塌,什麼都沒了。”
李千千聽得有些糊塗,心說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難不成流產也會把人流傻了麼,就又勸:“今天說話總是這麼個怪腔,怎麼會什麼都沒了呢,你還有周健,有工作,有房子,還有這麼多關心你的朋友。”
張安靜此刻不想再多說什麼,說也無益。是的,房間依舊是以前的房間,房間裡依舊是那些東西,房間裡的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待在這裡面卻已是陰陽兩重天。物是人非,這詞兒多少年前就學過了,可真正明白一個詞的含義,只有親身經歷,沒有這份經歷,再親近的人,再怎麼解釋,能懂的也還只是中華大辭典裡的那點意思。於是,她笑笑,不置可否。
這個時候,張安靜媽媽推門進來了,手裡端了一碗烏雞湯,說:“靜靜,飯好了,你先喝點湯。”又衝李千千說:“是千千吧,之前就老聽靜靜唸叨你們幾個,一塊兒吃飯吧。”
李千千趕緊說:“阿姨,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了。”
“客氣什麼,一塊吃吧。”張安靜媽媽繼續禮讓著。
“真的不用了,我離這遠,得早點走。”李千千說著,站起身,兩手按住眼角,用力往上一提,衝張安靜做了個鬼臉:“學著開心點啊,一切會好起來的,好好養著,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說完,她就拎包快步往外走了。張安靜媽媽還想挽留,張安靜搖搖頭,說沒事,示意母親不用客氣了。
半個月後,張安靜身體漸漸復原了,她就讓父母回去,張安靜媽媽不放心,讓張安靜爸爸先回去了,自己又執意陪護了半個月才回去,回去之前免不了傷心落淚,落淚之餘是各種囑咐。
張安靜說沒事,會注意的,我好著呢。送走了母親,她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了兩個人的世界,可以開誠佈公地和周健談談他們兩個人的事。
“離婚吧。”張安靜坐在沙發上,平靜地說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一句話。
“為什麼?”這句話對周建而言,來得有點突然,毫無心裡準備。
“為什麼,你自己知道。”張安靜冷冷地看了周健一眼。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是短兵相接,周健的底氣被殺得片甲不留。他微微紅了臉,嚥了口唾沫,說:“就那一次沒忍住,對不起老婆,我錯了。原諒我吧。”
這是安全套事件以來,周健第一次鄭重地公開道歉。刀子嘴豆腐心,是用來說女人的。至於女人的心在生理質地上是否比男人的柔軟,沒有科學考證,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句對不起,一句我錯了,一句原諒我吧,的確讓一個殺氣洶洶的女人消了一半的氣勢,雖然沒有立地成佛,卻已經放下了屠刀,談判氣氛變得平和了許多。張安靜雙手抱住了頭,把頭髮從額頭向腦後捋了好幾遍,她想把自己捋清楚。
“我也想過原諒你,但是我沒做到,今後我也未必做得到。最現實的是,我接受不了你再碰我。”張安靜說著,眼睛一直盯著地面。
“我願意等,等到你能再次接受我的時候。”周健看著張安靜,眼神裡都是堅決。
“等?哈哈。”張安靜大笑起來,夾雜著周健看不懂的表情,“你能等多久?那麼兩個月你都沒能等,現在你居然說你等,別折磨自己了。離吧。早離早解脫。”
“我不離!”周健甩下這句話就鑽進了客房。
時間已近中午,落地窗外灑落進來一片灰黃的陽光。快要陽春三月的日子,卻不見一點明媚,成天是一片灰濛濛的慘淡。張安靜覺著有點透不過氣來,她開啟電視,站起身倒了一杯紅酒,走到客廳的窗前,搖一搖,抿了一口。午間的新聞聯播數落著這惡劣的天氣,數落完又預報了一個好訊息,說是下午兩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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