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5 頁)
得好死!
一時間,我十分想拽住了齊晟,求他一句:一夜夫妻百夜恩,看在好歹也一塊睡過兩次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樣想著,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離去的衣袖。
他頓住了步子,轉回頭看我,目光冷淡,只問我:“你是男是女?”
我不敢說出“男”字來,卻又不甘心說那“女”字,能做的只是沉默。
他扯了扯唇角,抬起手腕,伸過另外一隻手來掰我攥住他衣袖的手指,就如宛江之時,我一指指地掰開他的緊握的手。
我手上攥得更緊,嗓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沙啞,問他道:“你要殺我?”
齊晟聞言卻是頓住了動作,他側著頭看我,唇邊那抹笑中有著淡淡的嘲弄,輕聲說道:“皇后,朕不殺你,朕會叫你繼續做皇后,就在這宮中,做朕一輩子的皇后。”
如果能一直好吃好喝地供養著,就是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這樣一想,我手上的力道頓時小了不少,順勢就鬆開了齊晟的衣袖。
齊晟的腮幫子卻是忽然有些發緊,像是咬著牙般說道:“朕會叫皇后好好嘗一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我擦,咱們兩個有這麼大的仇嗎?
我急忙又抓住了齊晟的袖口,求道:“做事別做太絕,你放我一馬,好歹給我個好死。”
齊晟盯著我,一字一頓地問我:“我放你一馬?”
我點了點頭,“放我一馬!”
齊晟死死地看我片刻,忽地放聲大笑起來。
這笑聲驚動了守在殿外的眾人,綠籬與寫意從外面慌張地跑進來,腳剛踏進殿內,齊晟已是怒吼道:“滾出去!”
綠籬與寫意兩人立刻僵在了原地,倒是寫意先反應了過來,忙拉扯住了綠籬,拽著她往外退去。
齊晟臉色鐵青,低下頭來問我:“我放你一馬,誰來放我?”
我看他這麼不講理,一下子急了,一揚胳膊,叫道:“尼瑪誰扣著你,你就找誰去啊,你報復在我身上算什麼事?”
就見齊晟額側的青筋隱隱跳動,他反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扯到了身前,又提近了,這才恨聲問道:“說,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雖惱恨,可心底畢竟存著些求生的慾望,索性雙手一把扯開了身前的衣服,怒道:“你說我是男是女?你自己看我到底是男還是女!你腦子有毛病,會來問我是男還是女!睡也睡了,孩子也生了,你說我是男是女?!”
喊著喊著,不知為何卻是悲上心頭,突然莫名地想哭。
我這裡正叫罵著,齊晟卻忽然將我雙手都反剪向身後,蠻橫地將我扯到他身前,逼近了,強硬地問道:“說,你是男是女?”
男女之別便是生死之差!
我心中明明十分地明白,可那個“女”字卻怎麼也無法出口,彷彿只要這個出口,之前二十年的一切都要被就此抹去,從此以後,我就只能是張氏,以前是太子妃張氏,現在是皇后張氏,即便以後做了太后,我也是張氏!是個女人,是個後宮中的女人,是個要與其他女人一樣得在齊晟身下求生活的女人,是個連大名都不會留下的張氏!
以前,我從不覺得為了活命而彎腰有何為難,甚至在我一覺醒來化身為張氏時,我也不過是糾結了半日便坦然地接受了這個新的肉身,接受了我要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裡繼續活下去的現實。
因為我從心理上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個爺們兒,哪怕我現在沒了老二,哪怕我抱著美女也已心如止水,可我裡子裡依舊是能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是個比齊晟更光明磊落的爺們兒!
可這一刻,齊晟卻是要從心理上將我“閹割”,他要叫我自己承認,我現在是個女人,以前也是個女人,我從裡裡外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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