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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高懸的匾額下,錢縣令正咧著大嘴笑著,肥肉佔據了臉面的疆域,只留給眼睛偏安之地,臃腫的身體把雕花椅壓得“吱吱”作響。
我們後腳踏過門檻,兩側的十二衙役便發出莊嚴低沉,“威武”渾厚的聲音。
“草民楚凡。”
“民女武氏。”
“拜見縣太爺,請縣太爺做主。”
錢縣令拿起醒木迅速拍下,到了桌面兩指的距離,突然慢了下來,發出一聲清脆。端著笑臉嘿嘿道:“快快請起,楚爺您這什麼話,有事兒您吩咐,別的不敢說,咱們這兒,您放心。”轉頭又道:“愣什麼,還不快給楚爺和這位姑娘設座看茶!”
“是!”字說罷忙跑去了後堂。
“縣太爺客氣了,我們站著就好,設座看茶,太壞規矩了。”
“好好好,要麼說楚爺人通情理呢,您的來意,那門子已經告訴我了,這不是,口供記冊都備好了。”說罷,示意讓文書舉起了檔案,繼續道:“不知道那殺千刀的是誰,我這就給您抓來!”
“恆遠鏢局的總鏢頭,小擒拿手李橫遠。”我說道。
身旁的姑娘許是害怕,微微顫抖的身體只是用力點著頭。
錢縣令的一臉笑容,隨著我說出的名字而讓豆子眉擰成了一點,支支吾吾道:“楚爺啊,咱不敢說您錯,可是您也都知道,這恆遠鏢局是朝廷每年指定往咱這運貨的。就是咱那點兒俸祿,也是人家送的,而且。。。。。。只怕上面有人啊。”
我笑了笑道:“縣太爺您是一方父母啊,這一畝三分地兒誰能不聽您的?敢和您過不去,那就是和朝廷過不去啊,那可是謀逆之罪,誅九族啊。”
說到這,錢縣令的笑容找回了幾分,趁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又道:“可是如果縣太爺真的沒轍,那草民怕是隻能去知府大人那裡喝喝茶了。”
錢縣令一下子慌了,肥肉在身上來回流動。相比之下,只是拿我當做茶葉賤商的差役,反倒淡定許多。
“楚爺您說哪話,這麼著吧,咱先把那殺千刀的逮來再說,您看呢?”
我靜靜站著,慢慢道:“呵呵,好啊。”
“好好好,來人,你你你,你們都去把那殺千刀的給咱逮來!”厲聲責令四人後,一扭臉又變作彌勒佛道:“枯等無趣,二位,咱們先去吃些茶點可好?”
“縣太爺美意,草民再推脫,反倒是不給您面子了。武姑娘,我們走吧。”
她輕輕點著頭,跟我一起到了內堂用了茶點。直到正午,那李橫遠才漫不經心得踏進了大堂,而我們早一刻,在那“恭候”,而武琦櫻看到他,彷彿見到了阿鼻地獄的魔鬼,顫抖著慢慢抱緊了我的手臂,像個受驚的孩子。
“沒事,放心吧。”我用“傳音入密”道。
熱切與祈求的目光聚焦在我的雙瞳,我微笑著,如同兄長,點了點頭。不停抖動的雙手,才慢慢鎮定了下來。
“回老爺,人犯帶到!”
李橫遠投來鄙夷的眼光,“哼”了一聲。
“好~退下吧。”錢縣令端起官架子,看半天都沒有下跪的意思,也是不爽,重擊了醒木道:“李橫遠,你可知罪!”
“回大人,草民無罪!”他昂首挺胸,英子颯颯道,臉上的疤痕,還是依稀可見。
“豈有此理!你侮辱民女不知悔改,你認不認罪!”錢縣令咬著牙道。
按《大明律》,如果錢錢想辦他,已經可以先落個“藐視公堂”賞他五十大板。
“大人可否聽草民一言?”
“好!我看你有什麼好說的,說!”
“大人說的民女可是她?”
“不錯!”
“大人有所不知,我上次走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