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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
到了小黑屋門口,他們說明緣由後,把我交給一群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一個女軍官讓我坐下,我沒坐,不知道那椅子帶不帶電。女軍官說Don't worry(別緊張)!我心說,那你就給我倒±水,讓我把拖鞋換了,讓我有種回家的感覺。
女軍官指揮著一個男軍官先摸了我全身兩遍,又讓我在安檢的機器前走了兩趟,並收繳了我的包和護照,給我和護照都照了相——需要補充的一點是,相機沒有我的專業,或許這也是我引起他們懷疑的?因之一?我想他們不會把我遣送回國吧,我才剛到,還有很多事情沒幹呢,還沒騎大象,還沒漂流,還沒去喜馬à雅山,還沒吃尼泊爾特色菜,還沒看尼泊爾美女表演,還沒把我放在酒店裡的髒襪子收拾起來呢。
這時另一個女軍官,似乎官大點兒,從後面走出來,開始問我話。我能聽出來她問的都是英語,但是不日常,太專業,我聽不懂。上本科的時候,我上過專業英語,學的是機械製造方面的,讀研的時候,我也上過專業英語,都是電影方面,沒接觸過國家安全方面的,所以被她問蒙了,只能指手?腳,告訴她我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沒文化苦旅(7)
老高還是很有愛心的,一直扒著玻璃門看(外面亮,裡面黑,不扒著玻璃看不見),見我難以應付(他知道我英語不好),便以“I'm his friend”的名義,申請進入小黑屋。
我以為老高英語有多好呢,?來還不如我。人家問什麼我都聽懂了,他還“I beg your pardon”。
不過幸虧有了老高,他一個詞一個詞地和女軍官交流,我在一旁裝無辜,以博得對方信任。
起初我還能聽懂女軍官大致想問什麼,也能聽懂老高回答了什麼,完全是在答非所問,而女軍官的態度居然還十分友好,我也就放鬆了警惕,坐在椅子上,欣賞老高和女軍官交流。與此同時,另一撥人檢查完我的包和護照,第一個女軍官又要檢查我的相機。我把照片一一展示給她看,並告訴她哪些是在北京照的,哪個是我媽。當時國內這邊正盛傳陳冠希的*,幸虧我的相機裡沒有這類照片,要不然安全部查完了,還得把我送文化部去。女軍官沒有發現可疑照片,問我剛才是否拍照了,我小聲告訴老高,別說刪了,咬死了說壓根兒就沒照。老高解釋了一通,女軍官沒聽明白,讓我回答到底照還是沒照,我說No,女軍官又問第二遍,照還是沒照,我一下心虛了,怕他們把卡拿去做資料恢復,陳冠希就是這麼玩顯的,萬一找到照片,發現我說謊,並認定這背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到那時候,事情就不這麼簡單了,咱們國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任何一個國家的政策也不會與之相反。但我又不能說照了,那樣說不定反而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於是我只好裝糊塗。
可老高不知道我的糊塗是裝的,以為我真聽不懂,更竭力地用中國式英語替我辯護,但是尼泊爾人聽不懂。
最終,在老高生硬的英語發音中,我聽到了女軍官委婉的聲音:It's ok; you may le*e here。(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事後,我痛定思痛,堅決認為,是我們的英語口語救了我。這些穿制服的人一定認為,這麼爛的口語,怎麼可能做間諜呢?特別是老高的英語裡還摻雜著山西口音。他是平遙人。
出來後,導遊ó上來,問我沒事兒吧,我說這是什麼地兒,為什麼不讓照相。導遊說,美國大使館。幸虧我當時並不知道,否則腦海中浮現出美軍士兵虐待戰俘的各種場景,沒準真的畏罪潛逃了,說不定這會兒還在尼泊爾é林裡避難。
再次途?事發現場,我跟抓我計程車兵道了別。看不出他們是美國派來駐紮在當地的人,還是當地人給美國使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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