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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你真到上海的學校裡還不一定學得到真正特別的東西。”
粉紅女孩忽然把話題跳開說:“大哥你到雲南去耍啊?走麗江還是版納?”
“我也沒想好,可能是香格里拉那條線吧,可能一直走到西藏。”
“我們雲南好好耍哦,你知道嗎,雲南有十八怪……”女孩放鞭炮似地說,阿彌只記住了“竹筒當做水菸袋”—一種很有創意的抽菸方式。
粉紅女孩具有著高原人的爽朗,交談中為他介紹了雲南的諸多旅遊常識和人文趣事。對於阿彌,一個上午都在神遊雲南,只是把Coco的重託忘得一乾二淨。
臨近傍晚時,Coco來電話要想法;這種窘迫正像Coco要親密時而自己並無激|情一樣。阿彌只好現炒現賣:“一個雲南少數民族的小女孩,在高山田野間吃海苔,興奮地說—品嚐大海的味道,嘴到心到!出產品、出LOGO。”Coco在電話那頭“OK!OK!”地滿意極了。阿彌享受到了旅途中第一次小小的收穫,這要感謝想“看海”的新婚夫婦和滿懷理想的“粉紅女孩”。
新婚夫婦下車後,“粉紅女孩”與其他鋪位的幾個人打起了撲克;阿彌心存感激,所以主動給她當起了參謀。小姑娘玩得開心,早把落榜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人們在不同的地方有著不一樣的生活願望,但失望常常一樣地光顧;失望的根源在於對得到的不滿足、對目標的不明確!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社會讓很多人錯位地活著,粉紅女孩就不應該穿得那麼豔俗,一身民族服裝就好;也不一定就要上什麼戲劇學院,跳民族舞不是更好?在她的家鄉,她就是公主!
昆明的天空,迎接阿彌的是魚鱗雲的典雅和精心調配的蔚藍。由於離天很近,反而顯出大地的藐小。傳說中的昆明,是一個毒販雲集、黑道遮天的城市;就第一印象而言,昆明比傳說中來的親切而真實。阿彌到昆明的第一站當然是滇池,但計程車司機卻向他鼎力推薦翠湖公園,說“你們外地人見過的昆明,基本上就是翠湖”。阿彌也就不再堅持,翠湖有海鷗,難怪昆明人把它作為迎客第一景。對於家鄉的淳樸自豪感,常常被政治家引申到民族主義的高度;對於阿彌,也有著感染力。穿過千城一面的垃圾建築,來到翠湖,阿彌馬上感到失望。說是湖,其實不過是水塘而已,過度擁擠的園林建築,把水面擠的侷促不堪。而海鷗也不知所在,可能季節還早,這種候鳥尚未到來。
眼前的翠湖索然無味,阿彌隻身來到湖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向司機打探下一站該去哪裡。憑著司機的指引,阿彌來到“金馬碧雞”坊。“金馬碧雞”的稱謂典出何處,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計程車司機並不十分清楚,對這個問題的興趣使阿彌圍著兩座牌坊轉了好幾圈。如果時光倒流,在幾年前的某天,正是在這裡,姜燦和文靜曾有過第一次的親密合影!
牌坊旁邊就是著名的過橋米線正宗店鋪,享受一餐自在情理之中。店內生意興隆,早已客滿為患。左尋右找,服務小姐為阿彌安排在一張大桌上插空,桌邊原本坐了一家人,阿彌很不情願地坐下。服務小姐赫然端上白湯一碗,生米線一碗,頗讓阿彌費解。左右看看,原來是自己下米線,現下現熟,這種吃法保留了很多神秘色彩;聽說雲南菜在北京很火,憑這一點,就可以明白箇中原由。
阿彌一個人孤單地吃著,讓對面一家人感到淒涼,很是同情地看著他。離開上海的時候,阿彌一心離開熟悉的人群,真到了一個人都不認識的地方,又該埋怨為何在昆明沒個朋友作陪。網路時代的人們早就學會了在目的地交個網友,可以是個照應,大多數情況下還會有一段所謂的風流愛情。阿彌直覺得自己落伍—他是從不網路聊天的,更不可能有網友了。
正胡亂尋思時,手機響了,那邊是姜燦熟悉的聲音:“你在哪兒?我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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