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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能翹課陪我喝酒嗎?”
嘴裡銜著的油條掉了,孫婷婷呆了足足兩秒鐘,立刻把電話拿到眼前仔細看來電顯示,確實是魚小晰的號碼沒錯,轉而又放回耳邊,難以置信地喊:“小魚,我沒聽錯吧?你剛才真說了翹課二字?”
這話出自魚小晰的嘴裡,那性質類似美國在媒體公開發言,承認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是呀,一起翹課吧……”電話傳來魚小晰虛軟的回答。
孫婷婷擱下筷子鄭重地喊:“沒抽風吧你?今天是一定死的課哎!”
要說大學這三年裡,魚小晰除了決定休學那段時間請過假,一堂課都沒有落下。最牛的一次,她感冒發燒到39。5度帶著一臉的眼淚鼻涕,依然堅決地仄仄歪歪地爬去教室聽一堂選修的“詩歌與朗誦”。
連這樣的課都不會落下的魚小晰,今天竟然會要翹一定死的課?
“婷婷,我現在心好亂,陪陪我吧……”
魚小晰苦澀嘶啞的聲音,讓孫婷婷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頓時食慾全無,握著手機站起身問:“去哪裡找你?”
“我家。”
“我立刻過去!”孫婷婷端起餐盤,匆匆送去回收處。
“婷婷,什麼酒最容易醉?”手機那邊魚小晰依然虛弱地問著讓孫婷婷驚疑的問題。
“我買給你。你現在在家嗎?”
“我在回家的路上。”魚小晰老實回答。
路上……這個時候……孫婷婷迅速猜想,難道昨晚她睡在喬陽那裡?那情況怕就複雜了。
“趕緊回家老實待著等我過去!”厲聲命令著,孫婷婷心急火燎地跑出食堂。
提著從魚小晰家附近的小賣部買到的兩瓶白酒,孫婷婷把陳舊的實木門敲得震天響。來開門的魚小晰憔悴得彷彿被吸乾了元氣,蒼白得跟牆壁一個顏色,那雙眼睛腫得很嚴重。孫婷婷犀利的眼神掃過她光潔的脖頸,倒是沒有什麼痕跡。
她走進房間,把酒放到書桌上,孫婷婷扶著魚小晰坐到床上,拉著她的手輕聲問:“怎麼了?”
眼淚譁一下又淌了出來,魚小晰撲到孫婷婷懷裡哭得喘不過氣來。
猛地來這麼一下倒是把孫婷婷給嚇著了,她摟著魚小晰口裡不住地安慰了半天,這場哭才算稍稍平歇。
魚小晰抽咽著退出孫婷婷的懷抱,低頭坐那裡抹眼淚。見她這樣,孫婷婷抬手將她凌亂的劉海捋順,柔聲勸解:“別光哭啊,有什麼事兒說出來吧,說出來心裡好受點兒。”
“我……我……說不出來……”魚小晰哭到岔氣,抽泣著話也說不清楚。
“那喝酒!”豪氣地吼完,孫婷婷把兩瓶酒開啟,塞了一瓶到魚小晰手裡,“我有經驗,醉了就說得出來了,而且說得特痛快。”
長這麼大,魚小晰沒有沾過幾次酒,可她看孫婷婷醉過。醉了以後就沒啥是非觀了,即便自己再齷齪也可以坦然面對,因此她會要孫婷婷帶著酒來,瞧瞧手裡那瓶二鍋頭,她沒猶豫地仰頭就喝。初初灌進的幾口酒辛辣刺激,嗆得她連連咳嗽。
孫婷婷見了抬手拍了她一巴掌,笑罵一句:“笨蛋!看你那慫樣還喝酒呢!”說完,自己也仰頭灌上一口。
魚小晰也突然笑了起來,一張小臉紅得滴血。她感覺有點暈了,不知道是咳嗽缺氧還是酒勁兒上來了,只是這種暈眩感跟他親吻很像。魚小晰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將來跟他分開了,起碼還有酒可以替代。繼而又否定了,若是拿酒替代,恐怕她會變成個無酒不歡的醉鬼了。
那今天就讓她醉一次吧,。苦笑著,魚小晰硬是灌下去半瓶。
“夠狠啊你,連我都不敢這樣喝,你厲害!”孫婷婷恭維著她,一邊偷偷將自己的酒瓶擱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