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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身為丈夫的義務。因為我對你,倒盡了胃口。”
說完,他站起來,從錢夾裡掏出幾張鈔票,輕輕墊在咖啡杯底下。
“至於你說的那件事,我考慮過了,人活在世,各憑本事吃飯。你想要的東西,你就靠自己去得到。否則,就算同行全死|光,珠寶界也輪不到你上|位。”
傅錦涼被寵天戈的一席話噎得呼吸不暢,臉色漲紅,她自幼從未被人如此奚落過,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夾槍帶棍地狠狠嘲諷。
“你!”
她氣得站起,雙手撐在桌面上,憤怒地渾身輕|顫,從齒間逼出幾個字來:“你是瞧不起我的出身嗎?”
傅錦涼並非正室所出,她父親年輕時惹下許多風|流債,她便是一次在外留情的意外產物。只是,傅家人脈稀少,傅夫人自己又無所出,只好被動接受了這個外面女人生下的女兒。然而傅錦涼畢竟不是她親生,每次見到這孩子總會聯想起丈夫的花天酒地,所以傅夫人索性將她送出國,眼不見心不煩,只用錢財打發,倒也圖個清靜。
也正因為如此,傅錦涼對於自己的出身問題,格外敏感,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在美國時,她從不與朋友說起任何有關家人的事情,甚至刻意地隱瞞自己顯赫的家境,寧願像普通的留學生那樣半工半讀。
寵天戈已經轉身,聽了她的問話,腳步一頓,徐徐轉身,嘴角噙著笑意道:“你就是刁冉冉,我也不會愛上你。”
寵家老爺子任期已滿,刁冉冉即將成為中海的頭號千金小姐,其父即將上任,不過是等春節後的會議宣佈。論起尊貴,傅錦涼自然同刁氏小公主無法相提並論。
絲毫不關心傅錦涼此刻臉上會呈現出何種表情,寵天戈一扯嘴角,淡淡道:“這回,咱們扯平了。”
言語之間,他分明還記恨著她剛剛擺了他一道那件事。
望著他走遠了的身影,傅錦涼氣急,一揮手,狠狠打翻他的杯子,任由深色的咖啡四處流淌,濺得到處都是。
“好啊,好,寵天戈,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是你先逼我的!我要讓你的兒子,一輩子都被貼上‘私生子’的標籤,讓他永遠都抬不起頭來,也嚐嚐這種滋味兒!而這些,統統都是你欠我的!”
她十指握緊,攥得指尖泛白,原本縈繞在心頭的想法都是虛無縹緲,可是此刻,經受了寵天戈一系列的侮辱,傅錦涼再也按捺不住,恨不得早日將一切付諸實踐。
*****寵天戈坐在暗處,只頭頂開了一盞小巧的閱讀燈,燈光柔和不刺眼,他手裡夾著一支紅木菸斗,並不怎麼抽,相反,他更喜歡煙霧中隱約的甜香。
手中的書看了三分之一,很奇怪,因為夜嬰寧就睡在不遠處的床上,所以這一整個下午加晚上,他罕見地氣定神閒,甚至能沉下心來閱讀,這在平時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窗外星光點點,雙層窗簾上隱約可見手工刺繡的暗花,深沉如午夜的魅惑。
他抬頭,盯著那花朵出了神,依稀記得,母親生前有一條最為喜愛的晚禮服,也是差不多的顏色,上面縫滿了一簇簇的薔薇,走起路來整個人搖曳生姿。
她去世前曾將他叫到床頭,絮絮叮囑,思維清晰,話語簡潔,一點兒也不似久病的人。
“天天,要記住,婚姻大事,自己做主。別虧待自己,別虧待別人。要記得媽媽這一輩子的教訓,一時不抗爭,一生都吃苦。”
猶記得,當年風華絕代名動中海的美麗女人,垂死前已經瘦得皮包骨,沉痾已久,她的手背上密密麻麻的注射針孔,寵天戈的眼淚滴滴落下,落在母親瘦骨嶙峋的手上。
回憶起這一段陳年往事,寵天戈眼眶泛酸,他放下書,伸手擠了擠痠疼的眉心。不想這一動,椅子發出響動,將床上沉睡著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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