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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鑰匙的手一頓,他低聲道:“這種鬼天氣,哪還叫得到車。我開車技術很糟糕?”
“不是,是覺得這樣太麻煩你,而且我明天會沒車可用。”
確定小門上了鎖,他也沒看她,低低地說:“我從沒說過麻煩兩字,明天風雨不大的話,我會接你過來把車開回去。”他走到座車旁,將她的物品放到後座後,開啟副駕駛座車門,反身走回她面前,彎身又是一攬。
又被這樣抱起來,江幼心張了菱唇想拒絕,卻在見到他冷涼目光射來時趕緊閉嘴,不跟他辯,然後被他抱上車。
時間,可以淡化事情,也可以教人學會遺忘;可更多時候,它給子的恐怕是逐年累月堆積的思念。雖然分手後他不曾動過再去找她的念頭,但也許他只是缺乏一個爆發的時機,而與她之間的那個時機,便是那個春雨過後的夜。
看著她和程明夏的背影,明知她有了物件,他該轉身走開,可思念的牢籠一旦開啟,壓抑便生成了慾望,他不受控的、執意的、甚至變態的,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也許就是那個夜,他在被月華遺忘的騎樓下,迷失了方向。
步出電梯,宋蔚南在她住處門前將她放下。
江幼心找出鑰匙開了門,她側過面容看他。“我到了,那你……”
他只是低眸看了眼她微抬的腳,隨即脫了鞋,然後推開大門逕自走了進去。
她瞠大美目看著他的背影,他想做什麼?“你……”她想追上,腳才放下便是一陣疼。她蹙著眉,脫了高跟鞋後,單腳跳進屋,動作滑稽。
“宋蔚南,你要做什麼?”她將東西隨手擱在沙發上,跳著追上去,人還沒跳到吧檯,就見他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個製冰盒,她動作不及他快,還來不及止住跳出去的腳,他已站在她面前。
宋蔚南握住她手臂,冷聲道:“站著別動。”
她也當真沒動,等發現自己居然這麼聽話,想挪動時,就見他走進琴房,又走進她房間,她訝聲道:“宋蔚南,你找什麼?”
他從房裡走出時,手中多了條毛巾,然後把那盒冰塊倒扣在毛巾上,整個包覆起來,暫擱桌上。
江幼心看他一連串動作後,大概猜到是要讓她冰敷,她才想說話,他已走了過來,身一彎又一把抱起她。
她細呼了聲後,拍了下他肩膀。“我不是布袋,你一整晚這樣說扛就扛……”
他笑了聲。“不見血不表示沒事,扭傷的人應該讓腳好好休息,你老不安分地跳來跳去,我只能這樣做。”他放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單膝跪在她腳邊,一掌托起她的傷腳擱在膝上,有點懲罰似施了力道地握住她微腫的腳踝。
她呼了聲痛,眼泛淚光,直覺反應便是抬另一腳踢了他手臂,可這一踢,那細白的足尖卻落入他另一掌中,他低笑,淺露虎牙和酒窩,很是愉悅。
見那笑容,她一愣,感覺像是回到了過去的時光。彼時,他總會故意作弄她,拉她馬尾、捏她臉腮,她惱了就是踢他、咬他……多令人嫉妒的打情罵俏。
感覺自己一雙冰涼的足尖在他掌中慢慢變熱,她敏感地蜷縮了下腳趾,偏這細微的動作反倒突顯出這刻的親暱。宋蔚南眼眸閃了閃,鬆開那踢了他一下的裸足,拿了毛巾包住的冰塊貼上她的傷腳。
江幼心看著他的舉動,到這刻才發現他手裡的毛巾好像是掛在毛巾架上的那一條。“你……你哪裡拿的毛巾?”毛巾架旁還吊掛了她昨晚洗的內衣褲。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幫她冰敷。“你家裡的東西,你會不知道我在哪裡拿的?”
“那你……”她再說不下去,粉臉好紅。
“你以為我會多看幾眼?”他未抬頭,只是抓著她腳掌,適時將包著冰塊的毛巾挪開幾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