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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鑽角牛尖對那些個身份雲泥之別的人起了心思,倒真是件麻煩的事。
“煙兒,你姐姐在這事上已是前車之鑑,至今太女與她還是貌合神離,她們自小便是一同長大的情份,卻終是抵不過這朝堂政事上的利益,你看如今她是將那少華娶回了家,還不是一樣得娶側納侍麼?她兩個是在一塊了,可到底也圓不了當初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豪言壯志,這情愛之事,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待得時日久了,你自然會明白當初的堅持不過是少年熱血衝動罷了。女兒家當以政事為重,兒女情長的事情,閒來拈花弄月附庸風雅而已,別太當真了才是。”
鄭初南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話語間的語重心長叫舒妙煙略微有些不自在。這樁心事她壓在心底已經許久,只想著拖過一天便是一天,又哪裡會想到這麼快就要直面相對?
她順著皇上的意思娶個正君自是不難,不過是眼一閉心一橫的事情。可是那個人呢?以那人的心氣性情,會甘願屈居人下做她的側室嗎?想到這裡,她幾乎是立時地在心底冒出否定的回答,他若不是一劍將她有多遠劈多遠,那便是從此再也不會和她多說上半句話。
“父君,此時孩兒自有主張,定不會叫母親煩神。”舒妙菸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看上去甚為清雅,卻叫人看出幾分狡猾的意味。
鄭初南盯著她那抹笑看了半晌,輕輕嘆了口氣,“你總得告訴爹爹他是哪家的公子吧?別是那樓裡連家世都沒有的人,那樣就算是皇上同意,他也入不得族譜的。”說完他有意無意的瞄了眼正垂首立於她身後的兩名清秀男子,這兩個孩子是他親手所選,身家清白又知書識禮,多年來一直跟在她身邊出生入死,最終卻連她的半點衣襟也沒沾上,真正是讓他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
舒妙煙眼角的餘光自身後的千安、千柳身上輕輕掠過,笑道,“看來爹爹今日是不問出個子醜寅卯來不會放過我了,那女兒便不瞞爹爹了,他叫邵含雨。”
此言一出,原本安靜立於舒妙煙身後的千安、千柳二人臉色瞬時便白了幾分,在對上鄭初南探究的目光後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邵含雨是誰?”鄭初南蹙緊了眉頭,聲音中有一絲冷意,“從沒聽說過有什麼姓邵的人家可以配得上我安親王府的。”
舒妙煙笑笑,提醒道,“爹爹不記得皇上前兩年最寵愛的那位邵侍君了?”
鄭初南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神色裡掠過幾許不屑,“那種人本來就成不了大氣,如今皇上不是也極少去他宮裡了?”這邵侍君於皇宮裡位份不高卻極為出名,前幾年皇上曾於御宴上當場為了他悖了太皇夫的面子,可見對其的寵愛。
說到這邵家,倒真正是個不上不下的人家,入不得高門大戶,身份卻又因那邵侍君矮不了哪裡去,在晉國勉強能算得上是個有背景的商家,只不過隨著皇上對這位邵侍君漸漸的平淡,邵家的地位也漸漸有些尷尬起來,原先族裡倒有兩位弟子曾因這裙帶關係任了那七品的閒差,這兩年卻因沒什麼明顯的建樹被派去了偏遠的治地。
“那等人家又怎能做你正君?你若是喜歡,回頭找個日子把他抬進院子便是了。”鄭初南的話裡明顯有些怒氣,他女兒好歹也是御封的世爵王侯,正君至少也得是四品以上大員的謫子方能配得起,這種小戶商家能教出什麼樣的人來?連他妻主後院裡那些庸脂俗粉怕也要強上許多罷?
見舒妙煙依舊含笑不語,也不作任何明確回答,鄭初南怒從心起,轉向瞪向一旁的千安、千柳二人,“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說!煙兒和他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兩個枉我教費了許多年,竟讓這麼個狐猸子在眼皮底下勾起了主子的魂嗎?”
兩人轉頭看到舒妙煙模稜兩可的眼神後臉色又白了幾分,卻只能依言上前走到了鄭初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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