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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隨時會倒下不起?”
杜三衡狠狠瞪他一眼,然後笑道:“二郎,你要不要試試被人冷落的滋味?”
“是是是,杜畫師,我知道你嘴皮子最行,當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看見,拜託你別對鳳春揚風點火。我瞧你也上不了馬車了,我扶你一把吧。”走到馬車前,鳳二郎很好心地伸出手。
此時,馬車門被開啟,裡頭坐的是阮臥秋與陳恩,前者說道:“陳恩,你換到另一輛馬車,讓三衡進來。”
等陳恩跳下馬車之後,阮臥秋對著她的方向伸出手。
鳳二郎見狀很識相地收回。杜三衡遲疑了會兒,握住他的手,而後上了馬車。
痛痛痛,她幾乎是跌坐在他身上,阮臥秋立刻察覺她的不適,隻手及時摟住她的腰。
“杜畫師,記得啊!睜大眼睛好好看啊!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他大叫。少爺,別罵他脫離忠僕行列,誰教鳳春跟她感情好得很,他迫於無奈啊!
馬車躂躂躂地行馳在道路上。阮臥秋皺眉問:“他在說什麼?”
她抿了抿唇,笑道:“誰知道?二郎他就愛胡鬧嘛。”
他聞言,並沒有再追問,反而說道:“你身子還好嗎?”
“好,很好。”好到今早差點爬不下床。他倆一向有共識,她習慣三更天之後才入睡,每當男歡女愛後,通常她會睡不著,即使抱著他溫熱的身軀,要入睡也得等四更之後,所以隔天通常她會多睡一陣,這事只有他倆知道,鳳春他們只以為她偶爾貪睡,便任由她去。
今天要她天一亮就醒,簡直是痛苦萬分,加上昨晚他索求得有點過火,她幾乎要淚流滿面了,最近還是以精神層面為主就夠了。
“既然累了,就不必跟出來,你要顏料,給我開張單子,我叫陳恩去買就是。”他難得溫聲說話。
難怪昨晚會主動求歡啊……她就說,成親幾年要他主動要求,簡直是屈指可數,哪有這麼巧?分明是不想讓她出門吧?
慢慢窩進他的懷裡,他沒有拒絕,任她找個舒服的位子。
“阮爺……”她笑道:“跟爹約定的日子快到了,這個月來我一直準備構圖,若是冷落了你,你可要見諒啊。”
“什麼見諒不見諒的?你若忙,只管去忙就是!”他的聲音帶抹惱意。不知是因為她的生疏有禮或者捉摸不到她的心緒而惹毛了他?
她摸摸唇瓣,隱忍了個呵欠,又笑:
“阮爺……我記得今兒個你是上城尾的洞庭園,是吧?”
他應了一下,像聽出她的倦意,掌心摸索著她的臉,隨即覆住她的眼皮,脾氣不佳地答道:
“今兒個要是談造橋鋪路的事,既然幾位老爺有心,那就做個徹底。你若還沒精神,就先小憩片刻,等到商店再先放你下車。”
“我倒無所謂,要不要我念些記事或實錄給你聽?”他雙眼不能見字,只能仰賴身邊親近的人念給他聽,因此每天天未亮就起床,讓陳恩反覆念著一般人就可自行用眼睛記下的數字或流通的貨物等等,花的時間比常人多上數倍有餘。
欸欸,這人明知什麼造橋鋪路都是幌子,要的是巴結他這名富商,他偏偏還去赴宴,就為了真要徹底籌集造橋資金。他這一輩子怕是改不了這性子了。
“不了。”他的聲音依舊不太高興,掌心也還是壓在她的雙眼上,讓從車窗進來的光線照不到她眼皮上。“你先閉眼休息吧。”好像嫌她過煩似的,巴不得早到商店趕她下車。
好獨自去赴宴嗎……她微微一笑,吞下嘴裡的嘆氣。
“公子爺兒,您要這些顏料就夠了嗎?要不要買些加厚的高麗紙呢?”
“我一人出門,拿不動,下回再來好了。”她笑道。“身白衫,頭戴方巾,長髮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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