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悄然牽動唇角,若有若無的笑鋪散在面頰,卻瞧不出一絲真切情緒。
呆坐,發呆,一夜無聲而過,直至晨光微亮。
門被人躡手推開,發出乾癟的一聲哀鳴,‘吱呀――’。伊竹聞聲回望,周雨露正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珍貴的白貂大氅掛滿了清晨的露珠,水光被屋裡地燭火一照,只覺愈發地璀璨奪目。
“看你屋的燈還亮著,就來看看你。”周雨露自顧自坐到伊竹身旁的軟椅,眉目中掩不住笑意,親切地吩咐著:“梅子,去把我做的那套被褥拿來。”
梅子福身點點頭,轉身快步出了門去。
周雨露細細地瞧著伊竹,只覺一瞬像是看到了死去多年的那個賤人,尤其那與世無爭的眸子更加如出一轍,愈看,她眼底地笑容就愈深。
“對了,前些日子皇上賞給我一枚西域玉簪,我看著好看就給你留著了。”隨話她從袖子裡掏出一枚小巧髮飾,塞進伊竹手中道:“大夥都說這玉是稀世珍寶留香玉,玉質本身就帶了一股奶香味兒!”
伊竹湊鼻,果然一抹濃郁地奶香侵入心田,煞是好聞,她淺笑道:“謝二孃。”心裡卻盤算著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不單單是為了送被褥與髮簪吧?
梅子推門而入,手中捧著繡工精美地水藍色被褥,她靜靜地擱置在茶几上,默默退到一旁。
“竹兒,你與陛下交好怎也不通知二孃一聲,你若是早說,二孃也不會像昨日那般手足無措了,都是女子家,你跟二孃說說,你對皇上有沒有那個心思呀?”周雨露柔柔地牽起她的手,眸子裡愈發的溫婉,心中卻暗自腹誹,除了跟你娘一樣長個狐媚皮相,還學了一身的狐媚本事,哼,上樑不正下樑歪!
伊竹以沒了洞穿人心的本事,自然不知她心裡計較著什麼,不過不用想也知不會是什麼好事,她悄然脫了手,輕輕撫上那新作的被褥,欣喜著:“二孃的繡工就是好,摸上去絲絲滑滑分毫不寸手!”
周雨露笑意漸濃,起身道:“你若是喜歡,二孃回頭有空的時候再多做幾套,你瞧,聊著聊著都這個時辰了,二孃先去早朝,你也早點歇息吧。”轉身的一瞬笑容冷凍成冰,柔荑藏在水袖中漸漸握成硬拳,剛剛出門,迎面與倩兒擦身而過,不由將冷淡散去,浮上那抹笑意。
轉角,梅子小聲道:“二夫人,現在回去更衣嗎?”
周雨露眸子一凜,回身狠狠地掐住梅子的胳膊,口氣不覺銳利:“我現在可是夫人!”
梅子吃痛蹙眉,似也習慣瞭如此虐待,眼中含淚硬生生地忍下了。
倩兒抬步進門,見小姐已坐在妝臺前,便直直走去她的身後,淡淡詢問:“小姐,今兒梳什麼樣的髮式?”
倩兒這丫頭絲毫藏不住心事,不論什麼情緒一定先表達在臉上,伊竹含住笑意,轉問:“你怎麼了?一張臉都青的嚇人了!”
倩兒聞言從鏡中看向小姐,眸色閃了幾閃,終無聲嚥下道:“沒什麼,小姐又一夜沒睡嗎?”
伊竹怔愣,前身總是不睡麼?為何記憶中完全沒有印象?難怪她身子如此羸弱了!
“嗯,睡不著,想出去運動運動。”伊竹淡淡地回著。
倩兒一聽小臉瞬間苦瓜,一副不情願地摸樣。
“小姐,你說的運動,該不會是去‘爬山’吧?”,一想起那高高地洞庭山,倩兒的腿肚子就不由地轉筋,昨個的疲乏還沒緩過勁呢,怎麼今天還要去呀!
伊竹偷笑,不失時地打擊道:“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些什麼你都知道!”
半嚴肅半調侃地話語讓倩兒微微丟神,方才是錯覺嗎?怎麼一瞬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她不由凝神仔細地看著鏡中人,一瞬笑自己多慮,那不是自家的小姐,還會是誰呢!
倩兒的一雙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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