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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客房裡用早飯吧。”
翠濃答應著出去傳話,紫燕和香葛又服侍著柳雪濤加了一件斗篷,拿了手爐手套,扶著她慢慢的往前面的小花廳去。
碧蓮牽著泓寧的手從廂房裡出來,在園子裡給柳雪濤請了安,一同去前面用早飯。
丁香已經先柳雪濤一步在前面小花廳裡等候,見幾個丫頭簇擁著一個大肚翩翩的女子進來,正是昨日那個看了自己一眼便拂袖而去的女人,她款款上前,深深一福給柳雪濤請安:“奴家丁香請夫人金安。昨日冒昧打擾,還請夫人見諒。”
柳雪濤此時仔細打量這位花魁娘子,見她還是昨日的那身裝束,只是沒有披那件灰鼠斗篷,卻挽了一束藍色蘇繡披帛鬆散的披在肩上,依然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羞澀既帶幾分悠悠的憔悴,嫣然一笑,更是楚楚動人。
於是柳雪濤暗暗地讚歎一聲,此女子果然有做禍水的資本。這小模樣長得,真是叫人越看越愛。她微微一笑,抬手虛扶了一下,客氣的說道:“姑娘免禮。昨日因我身上不快,未及出來陪姑娘說幾句話,已經是怠慢了。”說著,柳雪濤便自顧往裡走,直接坐到上位上去之後,方抬起頭來再看這位大美人,又看了看旁邊的丫頭,淡笑一聲,說道:“給丁香姑娘看坐。”
其實,此時並非柳雪濤故意拿大,實在因為她乃是五品誥命之身,見一個青樓女子已經有失身份,哪裡還能說什麼客氣的話來?
丁香亦是明白身份知道禮數的人,更加上人在屋簷下,忙又福身下去,婉轉的說道:“奴家乃樂藉賤民,怎敢在夫人面前落座,奴家惶恐不安,請夫人恕罪。”
柳雪濤畢竟有著現代人的思想,受現代人人平等思想的影響,聽了丁香這幾句話心裡又覺得有些不舒服。想著她雖然是個妓女,但目前尚未得罪自己,也沒有勾引自己的男人,何必跟她過不去呢,於是淡淡的笑道:“姑娘遠來是客,又是從紹雲老家來的。這兒也不是什麼衙門公辦的地方,不過是在家裡隨便說說話兒,但坐無妨。”
此時小丫頭已經搬了一個小繡墩兒放在下手。丁香忙又福身謝坐,然後才從那小繡墩上半坐下,卻依然是懸著一半的身子,挺直了腰身,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輕浮之舉。
柳雪濤暗道,怪不得這女子能成為紹雲縣的頭牌花魁,看來她不僅僅容貌無雙,還的確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瞧她舉止端莊,行動得體,若再懂得琴棋書畫,再會同男人調調情,說說愛,可真的要引得那些男人發狂了。
泓寧一直坐在柳雪濤身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丁香,目光裡全是探究和好奇。等她坐了,泓寧方悄悄地牽了牽柳雪濤的衣襟,小聲說道:“孃親——”
柳雪濤側臉低頭,看著兒子一臉的迷茫,問道:“怎麼了?”
泓寧脆生生的問道:“孃親,她到底是誰呀?”
柳雪濤笑笑,說道:“這位丁香姑娘乃是你王伯父的朋友。”
泓寧撅著小嘴巴看了看丁香,又回過頭去問道:“女人和男人也能做朋友麼?”
柳雪濤輕笑:“當然。”
“可我不喜歡。”泓寧立刻揚起小嘴巴,又看了丁香一眼,“女人和男人怎麼做朋友啊?古人不是有訓:男女授受不親麼?”
柳雪濤心道,這回可總算是體現出封建主義思想的一點好處了。於是她忙藉此對泓寧說道:“是呀,所以孃親招待丁香姑娘用早飯,沒有請你王伯父過來呀。”
泓寧便立刻從柳雪濤身邊的榻上跳下來,對著柳雪濤行了個禮,說道:“孃親,那兒子也退下去了。兒子也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兒子不能和她一起用早飯。”
柳雪濤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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