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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趙嬤嬤便嘆道:“夫人當年其實也懷過兩個哥兒的,一個生下來不足月就夫折了,另一個懷到六個月上小產了,生下來便是個死胎。然後連著幾年都沒有懷孕,老爺才收了安姨娘為妾,又從外邊納了方姨娘進門。當時夫人雖然心中不快,但為了柳家子嗣著想,她只能把淚往肚子裡咽。夫人的身子也正是這樣給糟蹋的不像樣子了。以至於後來生下小姐……便再也沒好起來……”
盧峻熙下意識的握住了柳雪濤的手,嘆道:“想不到岳母的境況竟然如此慘淡。怪不得夏侯家的人會怪罪岳父,說岳母是被人害死……若我是夏侯家的人,我定然也會這樣想的。”
柳雪濤無奈的笑笑,說道:“其實父親和舅舅鬧翻的緣故也並不完全是因為母親的死。其中更有這賬冊和遺囑的緣故。勇舅當年以我的安全為藉口,要父親答應我九歲那年嫁入夏侯家,給表兄為妻。父親自然不捨,更以為舅舅是為了柳家的一半兒家業才這樣做,九歲的我只不過是個孩子,待我嫁入夏侯家之後,他們勢必以我年小不知事理為由給復侯瑜納妾,那樣,我的日子便更加難過了……
盧峻熙點點頭,嘆道:“岳父大人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九歲的女孩進門,自然是不能主理中饋更不能開枝散葉的。他們有這一條理由,納多少房妾室都不為過。到時候,柳家的生意已經歸到了夏侯家,岳父大人再說什麼都晚了。
柳雪濤點頭,嘆道:“所以,這也是近年來父親把這件事情緊密的隱瞞起來的原因。他生怕有些人是打著那份家產的主意上門提親,所以在我的親事這件事情上特別的敏感。如今柳家的人除了趙嬤嬤和父親及兩個姨娘之外,恐怕沒有誰還知道這件事了。
盧峻熙皺眉,搖頭說道:“話雖這樣說,但只要兩個姨娘知道,你兩個哥哥就必然知道。別人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你大哥知道,是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二哥是不知道的,我也是前一次回家去的時候,安姨娘才告訴我。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沒有我,他們不說,我也不會知道這事兒。”柳雪濤又翻了翻手中的薄薄的賬冊,不耐煩的合上去,又嘆道:“想來,大哥是見我懷了身孕,恐怕父親會一時高興把這件事情給當眾宣佈出來,到時候他再怎麼樣就來不及了。不然他那樣慎密之人,如何會這麼沉不住氣?三番五次的對我下手。”
“嗯,定然是這個緣故。”盧峻熙說著,又摸出了那個小小的藥瓶兒,“這個小瓷瓶算一次吧?”
“算是吧。”柳雪濤點頭,把手裡的賬冊放回紫檀木的盒子裡去,又把盧峻熙手裡的梅花箋也拿回來,仔細的摺疊好了,再細細的放好,然後把那紫檀木的盒子啪的一聲合上,交給趙嬤嬤命她收好了。
盧峻熙過去扶著趙嬤嬤踩著凳子又把那盒子放到箱子底上,然後把那些首飾盒子一一的擺放整齊,再把大箱子蓋好落鎖。
柳雪濤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心頭輕鬆了許多。感覺自已一直以來的隱隱不安和擔心如今終於有個人可以分擔一下了。而盧峻熙聽了這些話卻再也輕鬆不起來。
錢這東西,盧峻熙自以為不缺。盧家雖然比不上柳家富庶,但也是小康之家,幹頃良田在手,吃喝用度皆不用發愁。縱然他這輩子沒有功名,沒有俸祿,也是吃不完喝不完的。柳家的家業,盧峻熙一點也不想要,如果讓他選擇,他寧可選揮讓柳雪濤放棄那一半的股權,在盧家和自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是,他也明白,這件事情他想可以這樣想,話卻不能直接說。
自己媳婦是個什麼性子的人盧峻熙很明白。她自己不說放棄,別人誰說也沒用的,縱然柳裴元如今反悔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份家業再也沒有柳雪濤的份兒了。但如果柳雪濤她非要替母親討個公道,盧峻熙也只能拼死和她並肩上了!誰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