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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一邊微笑著瞧著柳雪濤的臉色一邊說道:“家裡的人都誇獎大少奶奶氣度不凡,能拿出銀子來為峻晨辦酒宴,還說要替他找些門路謀個職務。三叔公前兒還說,盧家有大少奶奶,何愁家族不興旺呢。”
柳雪濤笑著搖頭,說道:“這話兒說的太大了。我可承受不起。嫂子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三叔公的這頂大帽子的重量。如今這家裡,一個個兒的不嫌我多事也就罷了。”
容氏見柳雪濤雖然笑著,但臉上卻帶著幾分失落,便湊近了抓著柳雪濤的手,悄聲問道:“喲,怎麼了?聽你這話兒的意思,難道大少爺跟你鬧彆扭了?”
“那倒沒有。”柳雪濤搖搖頭,說道,“他也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原來有張氏活著,峻晨的事情咱們可不用操心。如今這種情形,我們若是撒手不管豈不是叫外人笑話?何況三叔公和幾位叔叔伯伯肯定也是不依的。”
“哎!難為你了。往年他們娘們兒給大奶奶添了多少堵?後來少奶奶來了,他們也是想著法的對付你。如今你還要為他做打算。換了別人,不知道會怎樣呢!偏生你又是個慈善人……”容氏很是理解的拍拍柳雪濤的手,對她的容忍大度表示出自己的無奈。
柳雪濤笑笑,也跟著輕輕地嘆了口氣。恰好陳氏從外面回來,兩個女人便都沉默下去。
陳氏進門後便笑道:“剛我出去,遠遠地瞧見兩個小姑娘在後面假山石上坐著說話。小的一個掐了些嫩柳條兒在那裡編花籃,大的那個倒是坐在一旁看。我瞧著,那個大的倒像是芳菲的樣子?之前在大奶奶跟前倒是常見的,這半年多沒見,這丫頭生的越發水靈了。”
柳雪濤便笑道:“芳菲的模樣在我們這些丫頭裡面算是拔尖兒的一個了。二嬸說水靈,想必就是她了。”
“這丫頭如今也該十四歲了吧?這一來二去的也是大姑娘了。不知道林謙之想要找個什麼樣的乘龍快婿方能合了他的心意?”陳氏說著,又轉頭對容氏笑道:“不是我說話討你們嫌,我瞧著那丫頭若是被外邊的人討了去反倒是便宜了他們。你們家那大小子如今也不小了,你和大少奶奶如此要好,怎麼不求了大少奶奶,把芳菲那丫頭要過去給你們泓安?憑著泓安的才學相貌,收芳菲那丫頭做個正經的妾室,倒也不算是辱沒了她。”
容氏忙搖頭笑道:“二嬸這話說的,如今我們家怎麼能跟之前相比?泓安的父親死得早,並沒留下什麼家產給我們娘兩個。這幾年若不是大奶奶和少奶奶接濟著,我們早就該賣房子賣地住到破瓦窯裡去了。別說泓安還是個孩子,縱然到了說親的年紀,也不過是湊合著找個家業相當的女兒家做親,娶個媳婦安穩過日子罷了。哪裡還敢想什麼納妾的事情呢。”
陳氏聽了這話便撇嘴笑道:“喲,你這個人——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老實了。你還跟我哭窮?誰不知道你的那些產業都交給少奶奶幫你打點,一年的利錢便足夠你們娘們兒吃喝幾年的了。何況還有地租子?要說這芳菲丫頭雖然是個奴才,但之前大奶奶不是有話,放了他們自己立門戶過日子了嗎?依我說,你不給泓安納妾,就是說來做正房媳婦也是相配的。難得的是那丫頭的好模樣。”
容氏只是不應,淡淡的說了一句:“再說吧,年前我去普安寺上香,在菩薩跟前求了個籤,說這孩子命中不該早娶。各人有個人的造化,芳菲那孩子我早年就瞧著是個有造化的,怕是泓安消受不起。”
陳氏在容氏那裡碰了個軟釘子,臉上便訕訕的有了幾分不悅之色。只是當著柳雪濤的面,又是在人家的家裡。她也不好當面翻臉,便笑了笑說道:“你這話說的也是,聽說大奶奶給芳菲留了一大筆的嫁妝。加起來足足有七八百銀子,林謙之這些年在大奶奶跟前鞍前馬後的,積蓄自然更多。他只這一個女兒,將來他的一份傢俬自然都給了這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