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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個強搶民婦的無賴混蛋似的?
於是他便端起了酒杯,和盧俊熙一碰,又對著柳雪濤點點頭,笑道:“今兒是我失禮了。請妹妹和妹夫別笑話我這個貪杯的三哥罷了。我吃個滿杯,算是對你們這對小夫妻遲到的祝福,祝你們白頭偕老,也感謝你們對愚兄的一番情意。”
說完,趙玉臻豪爽的笑笑,一仰頭將杯中之酒乾了。他因為醉酒而緋紅的臉色此時卻帶出一股凜然的豪氣來,把盧俊熙和柳雪濤二人說的也感動了一把,陪著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幾人相對開懷大笑。
離開淑芳閣時,四人之中最清醒的人應該是柳雪濤了,柳明澈醉了六七分,不過是仗著自己身懷武功,才可以攙扶著趙玉臻慢慢的下樓。柳雪濤忙命跟隨自己出來的江上風隨車,把柳明澈和趙玉臻送去了縣衙驛館。自己則和丫頭扶著盧俊熙上了自家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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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俊熙一進馬車便不再裝模作樣了,乾脆倒進柳雪濤的懷裡膩膩歪歪的耍起了酒瘋。
“娘子……娘子……我頭好痛……”
“誰叫你喝那麼多酒?不能喝還逞強?”柳雪濤無奈的把這小死孩從懷裡拉出來,扶著他坐好又拿過靠枕來墊在他背後。
可盧俊熙根本不聽話,如像個沒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剛被柳雪濤扶好了坐正,手一拿回來他便立刻跟上來,再次趴在柳雪濤的肩上,並十分討厭的打了個酒嗝,一股難聞的酒氣弄得柳雪濤厭惡的別開臉,無奈的嘆道:“俊熙,你乖乖坐好行不行?”
“雪濤,你說——是我好,還是趙玉臻那個世子爺好?”盧俊熙真是喝多了,趴在柳雪濤的肩膀上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還跟個孩子一樣藏不住一點話。
柳雪濤笑笑,拍了拍盧俊熙的臉。嘆道:“他是他,你是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短處,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何必去做那些無聊的比較?”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那我跟他誰是尺誰是寸?唔——我不是寸,我才不是呢,你是知道的哈……”說著,這死小孩又開始動手動腳的上下亂摸。
柳雪濤恨不得找根兒繩子把他結結實實的綁起來,又怕把他的酒氣鬧上來在馬車裡吐了不敢跟他吵,便把他的雙手都拉開攥住,又把他的腦袋摁倒在身後的靠枕上安慰道:“俊熙乖,你吃醉了就乖乖的靠著,別亂動,一會兒若是酒氣湧上來吐我身上,我可是要半個月不搭理你。你聽清楚了嗎?”
“唔……娘子,你說什麼……”盧俊熙根本不吃這一套,繼續把身子一歪,又靠近了柳雪濤的懷裡。幾次三番都是如此,柳雪濤都懷疑這死小孩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後來柳雪濤還是放棄了,因為他後來乾脆靠在她懷裡呼呼的睡著了,而柳雪濤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折騰了一大通,身上早就乏力,乾脆認命的靠在身後的墊子上,仰著頭閉上了眼睛,索性把這死小孩當成了抱枕。夫妻倆一路相依相偎的靠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回家去。
江南的冬天,冷而不冽。
有時候下些小雨,空氣溼冷,柳雪濤便不出門,只在籠了炭盆的屋子裡窩著,處理一些家裡的瑣事,看看賬冊,理一理外邊生意上的事情。或者見見賬房及鋪子裡的掌櫃的,看看一年的盈利如何。
有時候則豔陽高照,外邊暖暖的猶如春回大地,她便叫人搬了椅子在院子的梅花跟前,抱著手爐一邊看著打了花苞兒的梅花,慢慢的喝著自家茶園裡產的茶。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明面上柳雪濤閒閒散散的只做了一件事兒。就是理清楚了家裡所有下人的月例銀子,並把之前拖欠的月例銀都發放了下去。當然,還扣了一個月的沒有發,她給眾人的理由是,大管家林謙之還沒回來,莊子裡的地租子和銀錢都沒有收齊,最後一個月的月例銀子要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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