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5 頁)
所以她決定瘋狂一回,趁著還年輕有幾分姿色,趁著還有一點點的資本,為自己的將來賭一次。
成了,她就是當家的奶奶,敗了,大不了亂葬崗子上一扔了事。
而此時,她一隻手臂用力勾著林謙之的脖子,另一隻手端著酒杯,仰頭把酒都倒入自己的口中,然後把酒盅往身後一扔,啪的一聲青花瓷的小酒盅一下子甩在青磚地面上變成了碎片。而張姨奶奶卻趁著林謙之被這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驚醒的那一刻,用自己的紅唇堵住了他的嘴巴。
“唔……”林謙之的腦子一片空白,白茫茫如雪後大地,一絲雜色也沒有,他感覺自己是站在雪地裡,全身僵冷意識模糊,彷彿連自己都找不到了。
只有那輾轉旖旎的紅唇和溫熱香醇的酒味停留在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似乎那是他林謙之活了三十四年來唯一不敢正視的感覺。
張氏雙手攀著林謙之的脖子,身體密切的貼在他的胸前,一邊用自己柔軟的胸脯蹭著林謙之的胸口,一邊極盡挑逗的吻他。
許是真的寂寞了很久。
張氏一吻上林謙之,便發現原來自己心中的寂寞是如此的深重,深重到一個吻好像不能夠填滿那份空虛和寂寞,她想要的更多,所以她的身體顫抖著,手臂也顫抖著,甚至連吻著林謙之的唇也是顫抖的,就像一隻撲火的飛蛾,明知衝上去便是灰飛煙滅,但還是毅然決然的向前飛。
林謙之終於有了點意識的時候,張氏已經顫抖著把他推進了臥房。
單身管家的臥房裡收拾的雖然乾淨但有些簡陋。沒有女人的日子,男人永遠不能有完整的生活。床上石青色撒花綢緞的棉被疊的還算整齊,只是帳子沒有勾起,床上還扔著兩件換下來的髒衣服沒拿去清洗。
林謙之伸出手臂想推開懷裡的女人,卻被她猛地一下推倒在床上。
這死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林謙之有些氣惱,瞪著眼撐著手臂坐起來,還沒下床的時候,張氏已經欺身上前,一撩裙子踩著床前的腳蹬便騎到了他的腰上。
軟軟的腰身沿著他的跨,林謙之的腦子哄得一下子炸開,悶哼了一聲,額頭上倏地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他顧不得許多,雙臂忙從床上抬起來,抓住張氏的肩膀低吼:“你這該死的女人!你瘋了!你想死也別拉上我!快放開我……”
“是,我該死,我瘋了……反正這日子我也過夠了,不如你就送我去死吧……”張氏說著,纖腰一扭,身子往前傾倒,縱然林謙之緊緊地握著她的肩膀,她還是成功的把這個目空一切一心只對某一個女人專情的男人給壓倒在床上。
瘋狂到近乎絕望的親吻變成了撕咬,一個掙扎反抗,一個急於征服。一個是禁慾已久自以為專情於一人的男人,另一個是守寡七八年急需撫慰的女人。
一直恪守著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砝碼不夠。
林謙之也不過是個男人而已,當一個柔媚到骨子裡的女人說著令人面紅耳赤激情勃發的憨言浪語如一股泉水一樣融化在他懷裡的時候,男人最基本的反應在他的體內猛烈地爆發。
濃重的喘息伴著焦慮的嘶吼,還有女人嬌媚得如流水的身體和挑逗的尖吟,在這寂寞了十多年的老屋子裡壓抑的迴響。
旭日齋當值的小丫頭秀兒左顧右盼的進了林謙之的小院子,看看院子裡枯萎的花草和凌亂的枝葉,不由得搖搖頭嘆了口氣,“哎,怎麼大管家的院子連個收拾的人也沒有?”她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在走到屋門口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酒香。
小丫頭笑了笑,還當是林謙之獨自一人自斟自飲,於是抬手推開虛掩的屋門,笑著問了一句:“大管家,自己一個人吃什麼好東西呢?”
裡間臥室的床上,一對糾結在一起的身體猛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