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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雲雙眼一瞪,道:“小官人,老頭凡是在挖苦我,將我華雲比作樂毅,說我不管用,保不住官人麼?”
華天虹微微一笑,道:“這是馬致遠的一首小曲兒,此時唱來,與那白髮頭陀的意思一樣,是勸咱們打消南下之意,別往臨安去了。”
華雲道:“這話倒也不錯,通天教與風雲會都不是好東西,他們人多勢眾,又是一些反覆無常的小人,鬥到最後,吃虧的總是咱們。”他倏地沉聲一嘆,接道:“老奴死活都不要緊,小官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卻教老奴拿何面目去見九泉下的大爺?”
華天虹強顏一笑,道:“咱們總得為大爺報仇,否則的話,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他忽然仰首吟道:“夜來西風裡,九天鵬鵲飛。困煞中原一布衣。悲!故人知未知,登樓意?恨無上天梯。”
但聽那矮胖老者敞聲唱道:“布衣中,問英雄。王圖霸業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宮,揪梧遠近千家累,一場惡夢!”
華天虹暗暗忖道:此老意氣消沉,滿腔感嘆,明明是一位傷心夫意之人。
他出道江湖以來,見聞已是不少,一幫一會一教之人,要就飛揚跋扈,要就毒辣陰狠。反之,只要有幾分俠肝義膽的人,無不心灰意冷,志氣消沉殆盡。此時一聽老者的口氣,本能地感到他是個同路之人,當即追到他的身邊,拱手道:“老前輩,小子華天虹,這廂有禮了。”
那老者蒲扇一搖,道:“不敢當,我們談一筆買賣。”
華天虹濃眉一蹙,道:“老前輩上下怎樣稱呼?”
那老者淡淡說道:“你一定要問,我也不便瞞你,我姓朱名侗,與令尊,也還攀得上一點交情。”
華雲訝然道:“原來是朱大爺,小人簡直對面不相識了。”
朱侗淡淡說道:“愁苦催人老,你皺紋累累,一臉風霜之色,我也幾乎不認識你了。”
華雲道:“小人如今不愁苦了,朱大爺原是白臉,怎地紅光滿面了?”
朱侗道:“我老不修,改練魔道功夫,將面孔練紅了。”他嘿嘿乾笑一聲,接道:“苟且偷生,礬硯人世,再不臉紅,也真是禽獸不如了。”
華雲聞言一愣,道:“小官人,這位朱大爺是武林雙仙之一朱侗冷然截口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昔日的事目上!提它。“
華天虹暗暗一嘆,道:“老前輩,找個地方歇足,小侄向您磕頭。”
朱侗道:“免了吧!我們出城。”
他緬懷往事,心情沉重,連帶華天虹主僕二人也慢鬱不樂。三人默默行走,須臾到了城外。
華天虹道:“老人家,您是否有事吩咐弟子?”
朱侗道::“要說吩咐,我也不敢。”他頓了一頓,肅然道:“北俱一戰,俠義道傷亡殆盡,江湖三害各據一方,成了鼎立之勢。一貝仗戰之後,皆須休養生息,二則勢均力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此相安了十年,眼前又是靜極思動,互爭雄長之時。”
華天虹點頭道:“老前輩講得不錯。任鵬之死,事非偶然,白嘯天將週一狂囚禁十年不殺,目的在那一柄金劍。這批人都不是安份守己之輩,彼此都想獨霸天下,唯我獨尊。爭地盤奪武功,乃是無可避免之事。”
朱侗淡淡說道:“不巧得很,你才出江湖,就捲入這陣漩渦之內。”
華天虹苦笑一聲,道:“造化弄人,小侄身不由己,莫可奈何。”
朱侗長嘆一聲,問道:“你當真只進不退,要與那班賊胚周旋到底?”
華天虹毅然道:“小侄三寸氣在,定要為先父報仇,為我武林同道打一條出路!”
華雲臉色一黯,插口道:“若是沒有咱們,那批狗賊也許窩裡反,彼此間你爭我奪,打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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