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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只有一個,就是不準玩毀了,因為那會妨礙她排練新的歌舞曲子。”
“城裡只有我一個人能把《芙蕖》跳完,你想看麼?”
舒景悅說到一半,卻忽然換了話頭,裴寧搖搖頭,就算不去思考,也能猜到這《芙蕖》絕不會是什麼普通的舞蹈了。她略微靠近了一步,貼近舒景悅站著:“不想,我想你好好的。。。”
“好好的?我要是好好的,也早就成了那街上躺著的一具活死人,”舒景悅驀然睜大的眼中閃出點點陰霾,視線跳過她直直往窗外掃去,彷彿那裡躺著另一個他自己:“三九寒冬時把大半個身子都埋在水裡練舞,他們都不肯練,只有我練了,一天練不成,就可以少伺候一條狗,早一天把自己練廢了,就早一天解脫。。。。。。”
裴寧眼裡一熱,看著他強撐在桌上的手臂瑟瑟發抖,再也按捺不住,上前扶住他,梗在心裡的話終於傾瀉而出:“好了,我知道了。。。可我不在乎,我喜歡你。。。。。。”
“我是從汙泥裡爬出來的人,你還要我做什麼?!帶著你的東西,快走吧。。。。。。”
“是舒景悅。。。阿景,或者是景青,我都不在意,”裴寧牢牢握住他的手臂,輕輕晃了下:“聽見了麼?只要是活生生的你,別的都不要緊。”
舒景悅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擺佈,說完剛才那些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疲倦。甚至在裴寧抱緊他緊緊壓向自己懷裡時,也沒有再掙扎,而是放任身體軟下來,垂首伏在她肩上。
裴寧將手掌貼在他背上,下意識地輕輕拍著,近乎哄孩子的動作:“阿景,不要這樣為難自己。。。。。。”
“你很好,比所有人都好。。。”裴寧低下頭,貼在他耳邊勸哄,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尋到了細巧的小孔:“抱歉,再讓我自作主張一回,若是要生氣,從今往後都任你處罰,可好?”
舒景悅尚在昏沉,只覺得她的手指熱熱的,在耳邊撫了一下,卻不知她做了什麼,等聽到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才下意識地伸手去捏耳垂。
細巧的金屬鏈上垂著一枚珠子,圓潤小巧,穿過許久沒有用過的耳洞,牢牢扣在他耳邊,裴寧的動作很快,手也很穩,在他回想起那是什麼東西前,已經把另一隻也依樣戴了上去。
“阿景,我們成親吧,”裴寧低下頭,飛快地在他額上親了親,微笑道:“我去跟舒老爹和小陽說,等搬了家,再請小凡和夏小姐他們來吃頓飯,聚一聚。”
舒景悅愣愣地看著她,一手還維持著方才捏住耳垂的動作,直到聽見裡間傳來舒老爹重重的咳嗽聲,才驚慌地要去摘那兩隻耳飾。
“不許摘,”裴寧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摩挲著剛剛裹好的傷處,輕聲道:“你看,你爹和小陽也都是贊同的。。。”
裡面安靜了一下,舒陽很快衝出來,撲進裴寧張開的手臂中:“裴姨、裴姨。。。你要對我小舅好。。。。。。”
“那你還不改口?”
“哦,舅母,小舅母。。。”
裴寧認真地應了一聲,扣住了舒景悅的手掌,柔聲道:“天也晚了,我去做飯,你小心手上別沾了水。。。”
舒景悅一怔,看著她熟練地淘米刷鍋,一時竟不知該惱還是該笑,指尖碰到耳邊垂下的圓墜,竟覺得觸手生溫,停留了一下,終是捨不得摘下。低了頭背過身去整理屋裡的一團混亂。
第二十九章 營造法式
喜事和稀客~
裴寧第二天再次出現在夏家書肆的時候,夏初妝原以為她是來換書的,畢竟這次的那本書已經難倒了她書肆裡兩三個專門僱傭的抄書人。但裴寧的來意卻是為了那兩間屋子。
“他不是不肯嫁你麼?”夏初妝有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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