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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醉庭等不到她說話,推了推她的肩膀:“喂,說話啊,一個不夠兩個三個都行。”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把她蒙在臉上的被子扒拉下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一直閉著眼默不作聲。越醉庭覺得乏味,不爽地哼了一聲便跳下了床。
之後宋容一直用消極態度對待越醉庭,對他一切言語都無動於衷,他便漸漸沒了興趣,每天過來,見她還是一副裝死的樣子,呆不久就走了。
這樣更好,宋容心想,也許有一天他徹底忘掉她,她便能離開了。可是謹柔仍每天過來照看她,像以前一樣叫著她小姐。
看著她與往常無二的神態和言行,宋容總會晃神以為一切還如常,她就是她身邊那個溫柔體貼的丫鬟。然後回過神,她便會想甩自己一個耳光,還記得以往幹什麼呢?
“小姐,來換藥。”她小心翼翼地拆開她臉上的繃帶。
宋容默然地任她動作,忽然輕聲說:“你是璃花教裡的右護法,地位高貴,何必還來我身邊?”
謹柔含著笑意:“習慣了呢。再說,我很喜歡你呀。”
她蹲下,握著宋容的手:“以後你就陪著教主,陪著我吧。”
宋容默默地看著兩人相握的手,低聲說:“我不喜歡你,我想回去。”
謹柔仍是柔和的表情,親暱地颳了刮她的鼻子:“小姐還跟孩子一樣天真呢,你不會回去了。”
宋容忽地瞪大眼,直直地看著她:“你扮作丫鬟呆在我身邊,到底為越醉庭捕獲了多少情報?”
謹柔瞧著她,微微一笑。
宋容手指漸漸收緊,抓皺了床單。
“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外面逛逛,這邊的景色很是很好的,外人都無緣得見。”她收拾了一下,笑道:“我先走了,小姐好好休息。”
除了謹柔和每日三餐按時來送飯的,宋容便再看不到別的人了。她躺在床上,側頭看著牆面,一天就這麼孤寂地過去了。
然而太過清寂,她便總是胡思亂想。阮森的樣子總是蹦到眼前,她一直覺得他衝她翻白眼的樣子特別欠揍,然而現在想起來,她卻想微笑。
無數的小說中,墜崖的人不都活下來了嗎。也許,也許阮森真的還活著。她的眼睛忽然亮起來,他是從鄭山半山腰墜落的,但畢竟和懸崖不一樣,山雖然陡,可或許有減輕落勢的地方,再說,阮森會輕功,雖然受了傷,可一定有能力阻止墜落的。
她想著,心砰砰跳了起來,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而且她昨天也沒有看到越醉庭,這是一個好訊號。
……
越醉庭有些興奮,他喝了些珍藏的好酒,不由得心情大好。腳底有些漂浮,他雙眼迷離,唇畔攜著一抹微微的笑意,未加思索地,便飄到了宋容房外。
聽到門響,宋容心中陰鬱地一沉,馬上閉上了眼睛。
今天他的腳步聲比往日雜亂,還有股酒味。她有些微弱的不詳感,一動也不敢動,裝作沉睡的樣子。可他走到她床前,使勁推了推她,還叫著她的名字,沒辦法裝睡下去,她只好睜開眼,直直地注視著他。
他頰上有抹紅暈,露齒笑道:“你今天要是能對我說一句話,我就把這個分給你。”
他向她晃晃小酒罈子。
莫名其妙。宋容厭煩地扭轉視線。可越醉庭立刻把她的臉扳向他:“說話呀。”
他手勁奇大,宋容掙脫不過,便閤眼不給他露出一絲情緒。
這幾天她一直這個樣子,板著一張死人臉,散發著你快離開的低沉氣息。今天他的心情本來不錯,可忍了這麼些天,她還是這幅死氣沉沉的樣子,他便忽地騰昇起了怒意。
他掐著她下巴的手指逐漸用力,宋容皺皺眉,仍緊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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