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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異常的晴朗,漫天的繁星好像一顆顆金豆豆被縫補在一塊幕布之上一般不時閃爍著光芒,清涼的月光灑向大地將這片大地籠罩在月色之中。
遠處的山此起彼伏,夜色下,這裡顯得異常寧靜。
藉著朦朧的月光依稀可見圍牆大門口處懸掛著一塊匾額:***炮旅***營。
從空中俯瞰:腳下是一塊方方正正被圍牆圍起來的營區,靠山根那處一字排開一座兩層樓房,樓房後面是一個緩坡,緩坡之上是一個500米綜合訓練場,訓練場之上“鐵絲網、彈坑、涵洞、單邊橋、以及軟梯。。。等訓練設施一應俱全。
沿著500米綜合訓練場向圍牆之後連綿不斷的山望去,夜色下,山中一棵棵松柏好像鬼魅般矗立在山上,一股夜風吹來,黑黝黝高低不等的松柏樹枝晃動著紙條,很遠的山谷之中傳來夜鳥陣陣悽婉的嘶鳴之聲,瞬間,給這片原本寂靜的營區平添了恐懼。。。。。。
站在一字排開兩層樓營房門口向前看去,前方是一個操場,巨大的操場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呈長方形擺設。
正前方,操場之中依次排開三個籃球場。右手邊營房頂頭是一個器械場地,那處依次排開三五個單雙槓,左手邊稍遠一處是炊事班米和餐廳的位置。
整個營區四周被圍牆圍在其中,夜色下,一眼看上去整個營區好像被裝在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之中中規中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緊挨著炊事班房後與500米綜合訓練場交界之處一直向後,一條白花花的小道通向山後,月色下,那條小道似有似無,皎潔的月光下,那條通向山後的小道好像一把鋒利、閃著寒光的刺刀向黑漆漆的松柏林之中刺去,那條月光下的小道將圍牆捅出一個豁口,沿著豁口向前上方望去是黑漆漆的山林。。。。。。
這是夜晚來臨之時,這片營區帶給人的第一印象,而白天,這裡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時值隆冬,料峭的寒風吹來,無論是一列列由新兵嘴裡喊出的口號,還是新兵班長的口令,給人的感覺都好像被寒風凍住一般乾裂而又冰冷。
這一刻,營區大門口門洞裡不時傳來鼾聲,新兵張小毛身穿厚厚的羊皮大衣懷裡抱著一杆槍托磨得發亮的半自動步槍依靠在兩層營房大門口看著灑滿繁星的夜色天空發呆。
〃啊………哈”遠處門洞之中站哨的老兵好像一覺睡醒一般嘴裡發出哈欠之聲。
“我靠!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多一道手續!張小毛嘴裡吶吶的說到。
來到這裡之後,令張小毛不解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什麼被子要疊成豆腐塊啊!兩人走在一起不能勾肩搭背啊!新兵蛋子不能抽菸啊!走路要抬頭挺胸啊。。。。。數不清的規矩折磨的這位我行我素之人幾乎窒息。
而今夜,這句牢騷的話語則指的是站哨一事,在張小毛的思維之中:從前學校大小的營區,營區大門口門洞之中站一個哨兵,營區裡面營房宿舍門口又站一個哨兵,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一道手續是什麼?
“口令!”門洞口傳來那位站哨老兵的喊聲。
“雞”來人回答完之後喊道:“回令!”
“蛋”老兵應答了一聲。
兩人一問一答之間,一位身材魁梧的人從營區大門口進了院子。
其實,先前,那人嘴裡蹦出今夜”口令“(雞蛋)的前一個字“雞”的聲音之時,比兔子耳朵還要靈敏的張小毛雖然頭上扣著厚厚的帽子,雖然帽子上的絨毛護耳緊緊裹在雙耳,雖然張小毛此刻站立的位置距離聲音發出的地方足足有三十米左右,但張小毛還是從“雞“字的尾音判斷出來人是營長。
當那位身材魁梧的人進了營區大門向這邊走來之時,張小毛確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因為來人走路跺地的聲音非常的有力。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