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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個白白胖胖的道士滾落下來,但見他:
頭戴紫金冠,身披大紅袍。體若童子貌,面若美人嬌。
腳踏無憂履,手中玉麈飄。巍巍尊邪巫,浩浩左術高
心地假無私,惡浪逞英豪。孑然沒正氣,瘟疫禍民曹。
那道士滾落下轎,爬起來一腳腳將幾個轎伕踹翻在地上。啐道:“你們眼又不瞎,轎子也抬不好,就滾落我這一跌!”幾個轎伕慌忙地上叩頭道:“爺爺息怒,爺爺息怒!還是這山路不平,沒高沒低崴了腳,所以才跌了爺爺這一下。”那道士整了衣冠,道:“好些走路,莫要一副討打相!”復又鑽進轎子裡面去了。幾個轎伕抬著轎子又走。三郎道:“這道士莫非就是瘟癀大王?”
倩倩道:“又不問探他一聲,怎知是不是。”三郎道:“你們上山去看看,等我跟隨他,看他到哪裡去來。”倩倩道:“你自己小心。”幾個分開走路。不說倩倩三人上山,且說三郎隨著幾個轎伕走了幾十里路,看看天色朦朧,卻還只顧往前趕。三郎暗道:“他們這是到那裡去?”又行了七八里地,到了一片斑竹林子裡停下轎子。那道士走出來道:“在此等我,不要走去,回來叫我尋你。”
幾個轎伕答道:“爺爺,你好生去,我們不敢亂走。”道士就入竹林而來。三郎暗暗隨著那道士進來,卻見前方一座茅屋,周圍插著些籬笆,也種著斑竹。道士推開籬笆入去。三郎道:“這廝深夜來此茅屋,莫不是與人有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我陶三郎豈是作此探人短處之輩。罷了,我還是在此等他出來。”等了一會,又道:“不行,既然要救這方百姓,就是些下賤事業也要去做,不然這功果何來?”
乃把身子一縮,變做一個蜻蜓兒,輕輕展翅附在茅簷之下細心來觀看。只見裡面點著一盞油燈,把那燈芯挑得弱弱的有如螢火。靠桌子坐著一個老巫婆,穿著一身黑色袍子,沒頭沒臉將幔布裹住頭腦,只將一張嘴留在外面綿綿呼吸。那個道士將玉麈掛在壁上,伏事在這巫婆邊上,道:“娘,你今日覺道怎麼樣?”那婆子也不回答,許久,忽然背後一股子黑氣骨都都的冒將上來。
才說道:“你對娘還不夠孝順,我這大法還是不得煉成!”那道士道:“孩兒已經盡力了,為了救娘,都把這病瘟染了半個不良國,不知斷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娘怎麼還說我不夠孝順?”那巫婆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我要煉成瘟癀術,死人是在所難免的。”道士道:“你要做瘟癀之祖,卻叫孩兒去受世人唾罵,千夫所指。難道這就是一個做母親給兒子的榮耀嗎?”那巫婆厲聲喝道:“我就是教你去死,你也不得違悖,何況只是教你去害別人?”
道士道:“我怕的是孃親害死了整個不良國百姓,也煉不成這門絕學,也做不得瘟癀之祖!”巫婆道:“就算是這樣子,我也能長生不老,與天地共存,與日月同庚,這是多麼地美好啊!”道士嘆道:“卻叫兒子生受了!”巫婆道:“你生受什麼?我若成仙,你亦做神!去罷。”那道士從壁上取下玉麈,道:“兒子走了。”巫婆道:“不可洩露我在這裡棲居。”道士道:“兒子曉得。”
就出來茅屋,掩上柴扉出竹林而來。三郎在上留心觀看許久。暗道:“原來是這對母子要煉這害人邪術,所以坑害黎民百姓。我想這老婆子連面目也不敢給世人看,總是心術不正,就算練就了什麼絕學又有何用?”依舊飛出來,那道士早已出來竹林,坐著轎子遠去。三郎縱風頭趕過轎子,原來瘟癀嶺上,見到倩倩幾個在山下盼望。三郎叫道:“你們打探如何?”張魁道:“那廟裡只有兩個守門的道士,並不見什麼資訊。”
三郎道:“那道士回來了。”倩倩道:“你打探如何?”三郎道:“那廝還有一個母親在三十里外斑竹林裡隱居,原來是這老婆子要煉什麼瘟癀術,所以將這方百姓瘟倒無數。”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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