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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亂走了,扶著樹幹哭笑不得,她——一定又迷路了。
為了避免越走越偏,她決定還是在這裡等阮森來著她。
一開始她坐在突出地面的粗大樹根上,緊張地聽著四周的動靜。然後久等不來,她坐不住,一會站起來看看遠處,一會繞著樹打轉。
……
陽光漸漸變成了金色,穿透茂密的樹木透出一道道金色斜光。馬上,就會天黑了。
也許她真的是走得太遠,阮森找不到她了。或者、或者他受了傷,沒法找她了?
都這麼久了,兩個人一定打完了。一整個下午阮森都沒來,她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那麼,她就去找他吧。
雖然將落的太陽給她指明瞭方向,但她逃開時昏頭轉向的,現在也不知是該往北走還是往南跑了。
看運氣吧。她向著太陽的方向走去。
太陽徹底落下山,半邊天空都佈滿紅霞時,她忽然頓住了。心臟劇烈地撞擊著胸膛,她捂著胸口,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她聞到了血腥味。
她還沒有走太遠,倒在這裡的是受了傷的阮森嗎?
不,謹慎些,也許是被阮森傷了的灰衣人。宋容繃著臉,手裡拿著根粗壯的木棒壯膽,踮著腳尖,她順著沾在草葉和落在腐爛落葉上的血跡,看到了草叢中露出的一雙腿。
不是阮森!
藉著夕照她能看清那雙腿上的黑色靴子,潔白的底甚至沒有沾上多少泥漿,上部邊緣用金線細細地縫著花紋,在已經暗淡的傍晚仍閃著淡淡的金色。
不是阮森,他穿的是布鞋。可也不是灰衣人。
她猶豫了一下,輕聲喊了聲:“喂,還活著嗎?”
“嗯呃……”草叢傳來呻…吟,那嗓中發出的若有若無的輕哼竟奇怪的有些淫…靡感,聽得宋容臉一紅。奇怪,她這麼不純潔了麼……
草叢悉悉索索的,那人想要坐起來。宋容忙上前扶起他:“你受傷了?”
“嗯……”應聲依然輕飄飄的,他回得漫不經心:“肚子被刺了一刀呢。”
還好他躲得快,如果腸子流出來就太麻煩了。這麼想著,他突然覺察靠著的那小女孩肌肉緊緊地繃了起來。他斜眼看她一眼,意外之下,高高地勾起了嘴角:“真意外呢,竟然在這裡碰到你。見到我高興麼,容容?”
被越醉庭的話嚇得下意識地撤手,他身子一晃,反而倚在了她懷裡。
“幫我包包傷口吧。”越醉庭一把扯開上衣,單薄兩層衣服就被他扒了下來,一大片雪白肌膚上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
宋容看了眼就挪開了眼。她想撤開身,但他倚著她把重量全放在了她身上,而她被逼得背後抵著樹幹,退無可退。
她曾經救過他,但他卻棄她於危難中,如今他怎麼能這樣毫無羞恥地求她再次相助呢。
再救他她就真的是蠢貨。
宋容一邊在心裡暗罵,卻總忍不住去看他的腹部。皮肉翻卷,長長的一道子,血都把他的褲子浸溼了。他為什麼不喊痛,臉色都不變?
“好疼嗯,你把衣服撕了幫我包紮一下。”他喊痛了,口氣卻極平穩自然。指使的口吻讓宋容猛地蹙眉,推了推他:“你這樣我沒法動。”
他撐著一隻胳膊,懶懶地挪開了一點,宋容便立刻站起來離他三步遠。
越醉庭抬起頭看她,略顯蒼白的臉上盪漾著笑意:“怎麼站著不動?”
“我有點怕……你看起來傷得很重。”
“是呢,所以我只能在這兒趴著~”他笑得莫名開心。
宋容倒退了一步,說:“傷口需要清洗,我先幫你找點水吧。”
不等他回答,她轉身就走。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