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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傷處,骨頭一點兒事都沒有啊!只是連他也說不清為何這並不算重的磕傷也能要了人命——祖母絕非故意的啊雲兒!我知你絕不肯相信,可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也知此事太過匪夷所思,說給誰聽都必不會信,可——可這事——就是這麼發生的,你仍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嗚嗚嗚……”
白老太太軟軟地癱坐於地,當年那舊事重提,似乎反而讓她得到了某種解脫一般,哭泣聲中沒有了心虛害怕,反而盡是如釋重負般地痛快。
羅扇不知大少爺此刻的心情如何,她卻是有著極大的驚異的,因為如果白老太太這一次說的是實話的話,那莫如是很可能是……是……再一次穿越了!
羅扇害怕起來,既然同一個空間之內可以有兩個穿越人士,那為什麼同一個人不能穿越兩次呢?而且天知道莫如是後來又穿去了哪個空間,沒準兒又回去了現代,更沒準兒穿到了比這個時空更古老的時代去——這會不會是因為靈魂和*本就不是原裝配套的,所以特別容易分離?如果——如果她羅扇這具身體也有同樣的問題怎麼辦?!她會不會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突然白眼一翻靈魂離體?會不會隨時都有可能拋下她所愛的男人飛去另一個空間再也無法回來?
到那時,他會不會像白大老爺和大叔哥那樣蹉跎了一生?到那時,她又要如何忍受永不能相見的割心之痛?
羅扇開始後悔,後悔為他所做的實在是太少太少,她忽視了男人也是需要疼愛和寵護的,男人也是渴望家的溫暖和安逸的,男人也會疲倦和無助、孤獨和害怕的,她不該再這麼貪享他給的一切下去了,她幫不了他謀求宏圖大業,但她至少可以努力給他一個最溫暖的家,成為他的妻子,給他做飯、洗衣、鋪床,為他生幾個可愛的寶寶,用她所能給出的小小幸福狠狠地甜死他、溺死他、愛死他!
白大少爺在那廂正用一雙充了血的眸子死死瞪著白老太太,羅扇快步過去,一扯他的袖子,待他低下頭來時踮起腳尖附到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白大少爺微怔之後眼底便閃過了驚訝和……一絲喜悅,血絲漸漸消退,替換上了不易察覺的溫柔,亦附了羅扇的耳邊回了幾句,羅扇點頭,退到了他的身後,白大少爺再抬起身來時,眼底的兇狠與惱恨悉數消散了個乾淨,只剩了一片淡然冷漠,向著綠田道:“把餘下的三百八十八萬兩銀票呈給任大人。”
眾人的目光不由望向立在白大少爺身後垂首不語的羅扇身上:這個丫頭究竟對白大少爺說了什麼?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讓他放過了對白老太太間接逼死他母親的罪責?以白大少爺有仇必報的性子,這幾乎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只是人們都常常忽視“愛”這個字的力量之大,當一個人心中的愛意大過恨意的時候,又有什麼仇怨能比一生所愛更加重要?真正的聰明人,永遠不會讓一段已無法改變結果的仇恨成為自己生命的主題——是的,他總不能為報母仇親手殺掉自己的祖母,於是——珍惜當前,著眼未來,愛與幸福才應該充斥他的生活和生命,因為他的生活已不僅僅只有自己,還有了一個她,他的生命也不僅僅只屬於他自己,也屬於她,所以,只有他開心了,她才能開心,他放下恨了,她才能無憂無慮,他全心全意地愛了,她才能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放下堅持了數年的仇恨,這對於白大少爺這樣性格的人來說萬分的不易,他暗惱自己被某人改變了太多,又暗笑自己對這改變無怨無悔,但他實實在在地知道,那些暫時拋開了仇恨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此生最為快樂的時光。
能夠快樂的活,誰又願痛苦的生?
她說:“我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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