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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萬分地睜大了眼睛,顫抖著道:“老……老爺……您莫非……莫非是想要妾身一死?”
“十幾年來,為了小曇和小凨我已容忍你太多,”白大老爺淡冷地望著衛氏,“縱然黎清雨接近你、哄騙你與之合作乃他目的不純,然而你以一己之私不惜觸犯白府家規、欺上瞞下,最終將白府拖累至今日這般境地,已是觸犯了白家族規,按我族規所定:裡通外敵損害我白家利益者,視情節輕重予以責罰,輕者入家廟贖罪,重者……可奪其性命。你自己說說看,你之罪是輕是重?”
衛氏眼前發黑幾欲暈厥,跪著挪步上前一把抱住白大老爺的腿嘶聲痛哭:“老爺——老爺——妾身知錯了——求老爺饒妾身一命!妾身好歹養大了小曇小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老爺——求老爺看在小曇和小凨的份兒上饒了妾身這一回罷……小曇……小曇還任著皇差……若妾身就這麼……讓小曇將來還有何顏面在人前立足呢?老爺……就請看在小曇的將來饒妾身這一回罷……”
“衛氏,十幾年來你只用這一個藉口就將我逼入了一個不忠、不慈、不明、不決的境地,”白大老爺冷目中劃過一抹自嘲,“也怪我太心軟,心疼小云自幼失恃,便也不願再讓另兩個兒子亦承受這無母之苦,我身為男子,不好過多插手內宅之事,你對小云做過什麼,我沒有證據,不好下定論,小云又是個古怪脾氣,從小受了傷受了算計只自己憋在心裡,從不與我明說。你之掩蓋、他之隱瞞,讓我成了有耳的聾子、有眼的瞎子,縱然我自己有所察覺,卻也是毫無憑據,又因小曇小凨的緣故不想捕風捉影胡亂將你問責,我只有盡力做到對三個兒子一視同仁,希望以此來打消你之擔憂,妄圖能因此而感動你、提醒你莫要將小云當做絆腳石、眼中釘,可惜……我低估了一個人貪心的程度,原來你要的不是給自己的兒子求個平等對待,你要的是獨寵、獨權、獨霸白府家業——衛氏,你太貪心了,人道‘有子萬事足’,你卻是有了兒子更不知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還為了兒子留你?你已害得他們沒了家業、毀了錦繡前程,如此無德無操無智無情的母親,只會令他們終生蒙羞!衛氏,這幾日你且好生在房裡思過罷,該交待的交待好,一旦此事事畢,白府即開宗祠按罪論處,屆時你是生是死,已不由你我說了算了。”
衛氏聽罷這番言語,再一次驚懼攻心暈在了地上,白大老爺起身,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直接從旁邊過去回了紫院的外書房。
白府業大財重,任欽差調了十幾個經驗最為豐富的賬房近乎日夜不休地花了七八天的時間才終於將所有賬目理了個清楚,經過與實賬對比核算,證實了白府確實大量地做了假賬,硬是將收入縮水了十倍還多,任欽差看著記錄了結果的單子手都有些發抖——這若是依法罰銀可就多了去了,粗算一下,只怕白家開在全國所有的鋪子都得摺進來——還不夠呢!若是支付不夠罰銀,這一家子可就都得進大牢了,別的不說,只說以那幾位主子的相貌和一身的細皮嫩肉,要是關進牢裡去……撐不過三天怕就不成了……
惋惜歸惋惜,任欽差更在意自己頭上的烏紗,所以還是得結案,該罰的罰,該抓的抓,河東白府……今日當亡。
欽差的權力之一就是可以就地審案,無須到府衙裡升堂,隨時隨地都可擺了場子開審,於是著人通知藿城知府到白府正堂旁聽,就直截了當地在白府裡處理起本案來。除去被告白府一家人外,黎清雨做為人證和原告亦到場,那十幾名賬房也在偏廳候著,任欽差便令人去將白府一眾主子從各院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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