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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行忌對陸震的表白十分滿意,微笑點頭道:“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好好表現,本王會暗中助你。”
陸震忙躬身道:“多謝王爺!”
很多話齊王不可能對陸震說。今天進宮,從皇後處得知,皇帝不但冷落中宮和麗、秀二嬪,還起了選妃的心思。後宮如此,前朝也不安寧,提拔陸震就是一個明顯的訊號,還好他是自己人……皇帝這般疑心,只怕馬上便會有動作。
齊王按下煩悶心情,邀了陸震飲酒,以親切之態行拉攏之事。
酒過三巡,陸震起身告辭,說要去看望世子,齊王又送了些珍玩,才讓他離去。
陸震在世子院前停下,神情頗為不耐,過了一瞬才換上親熱的笑容,踏步而入。
次日,陸震接到任職的旨意。下朝後,陸震又單獨到昭文閣謝恩。
淡青的壽山石九龍屏風前,一身玄色的秋寧垂首立於案桌旁研墨。
陸震進來時,目光在他身上一凝,而他恍然未覺,神色不動。
陸震心中泛起些微澀然。這隻小野獸已經懂得收斂銳氣,練就出這般波瀾不興的冷靜。
仍然美麗,也更加危險。
陸震謝恩,皇帝勉勵,一番君臣應對之後,皇帝忽然問道:“聽說齊王被行刺時,是陸愛卿帶人營救的。”
陸震忙道:“啟稟聖上,當時微臣正從東驛路過,見失火便趕了過去,正巧撞上賊人,微臣就帶著齊王侍衛追了一段。”
皇帝點頭道:“原來如此。謝愛卿威武,救下了齊王性命,齊王一直感激不盡。”
陸震心頭微凜,忙撇清道:“原是碰巧之事,再說緝拿反賊也是人臣義務,齊王為此送來厚禮感謝,微臣實在慚愧。”
皇帝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終於露出微笑,道:“齊王心意,愛卿不可拂。天璣閣藏頭露尾,行蹤神秘,大理寺的人查了多時也沒有線索,不知愛卿追捕反賊時,可有什麼發現?”
陸震飛快地瞟了秋寧一眼。秋寧依然神色無波,只是研墨的動作幾不可見地頓了一下。
陸震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天的賊人均是蒙面,武功路數也繁雜,微臣眼拙,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皇帝也不在意,只吩咐道:“愛卿既然擔任右衛軍統領,對天璣閣要加緊緝拿。”
“微臣謹遵聖喻。”
陸震離開後,墨欽對秋寧道:“這陸震倒是個沈穩的。”
秋寧隨意道:“聽說他以前跟隨過齊王一段時間,後來才投了符將軍。齊王原是最會帶兵的,但凡跟過他的武將都有些能力。”
他話音才落,墨欽的臉上立刻陰雲密佈,沈聲道:“你從哪裡聽說的?”
秋寧好像唬住了一般,忙道:“奴才不過在朝臣議論時聽到幾句,做不到準……就算是真的,也是陳年舊事……”
墨欽在屋中來回踱了幾圈,沈吟良久,又下了一道旨意,著一位中立派的陳姓武將為右衛軍副統領。這陳將軍官位較低,也沒有後臺,突然得皇帝如此提拔,連跳數級,今後對皇帝必然忠心。雖然朝廷還是重用陸震,但是有這位副統領的牽制,齊王想繼續完全控制右衛軍是不可能了。
秋寧嘴邊露出一閃而過的輕微笑意。
墨欽揉了揉額頭,嘆道:“朕把宮中的妃嬪仔細斟酌了一遍,還是想不出誰能為皇後分憂,如從宮外選擢,這官家女子何其多,選起來也麻煩。”
秋寧替他按揉太陽穴,道:“恕奴才大膽說一句,既是要替皇後娘娘分憂,才能家世定然不能比皇後娘娘差,特別是家世,若比皇後娘娘差,只怕其他地方更是比不上。”
他的話正中墨欽下懷,墨欽故意道:“家世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