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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進見了他們,又想起在那黑暗而狹窄的小屋中的文奇,不由難過,只覺得這差距如此之大,不啻於天上人間。
他一撩袍角,已經走了進去,倒轉折扇,朝那一家人鞠了一躬,“叨擾各位用餐了!在下有話要說!”
“小明啊,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那老夫人依舊和眉善目道。
王子進也無心與她爭,急忙道:“我剛剛探訪文奇兄回來,正好有一位至交,可解文奇兄的病症!”
說罷,回頭望向身後的緋綃。
緋綃沒有想到這個呆子如此冒失,只好也走上前去,做了一個揖:“小生姓胡,略懂一些醫術,或許可以助大公子康復!”
哪知這話剛剛出口,那一直坐在主席的一個蓄著鬍鬚的中年男人一下就發起急來:“看你這人也甚為瀟灑,不似凡品,怎的滿嘴妄言?”
緋綃卻並不答話,只是面帶微笑,清澈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著那男人。
“我的兒子根本就沒有病,你又從何醫治?”那人繼續道。
王子進這才知道這人就是自己那未曾謀面的舅父了,“可是,可是我見文奇兄……”他急忙要解釋。
“不錯,是我們弄錯了!”緋綃見狀急忙一把拉住了他,“在下這就告辭了!”
“我說文奇沒有事嗎?他怎麼會有事?”那老太太聽了又兀自嘟囔著。
王子進呆立在大廳中,望著這一桌子的人,只覺得他們如鬼魅般可怕,好好的一個人變成了瘋子,他們卻不聞不問,事不關己,如此冷漠,便是連禽獸都不如。
“子進,我們走吧,日後再做打算!”緋綃說著拉著王子進急忙出了大廳的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要與他們理論!”王子進一路氣氛,大聲嚷嚷著。
剛剛嚷嚷了兩句,他就像是被誰掐了脖子一般,不說話了,只見廂房那邊,有一間屋子的門半掩,一個人正透過那門縫在看著他們二人。
緋綃顯然也發現了那個人,那是一個少年的面孔,估計不過十幾歲的模樣,頭戴發冠,俊秀的臉上一雙眼睛分外的銳利有神。
那人顯是發現二人也在看他,慢慢的將門合攏。
此時已近黃昏,樹影婆娑,王子進望著那廂房的雕花房門,又望著這鋪了青石板的庭院,只覺得這是逢魔的時刻,這一扇扇的門後,是誰躲在裡面,用它們的眼偷看這繁華繚亂的人世?
4、“你看到了嗎?”王子進回過神來,問身邊的緋綃。
“看到了!好像是個少年!”說罷拉著王子進道:“我們快走!回去再說,這房子裡有諸多古怪!”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完全黑了,王子進呆坐在窗邊,望著外面初放的華燈,只覺得心中難過。
緋綃知他心中氣憤,也不理他,一個人坐在燭光下又啃起雞來。
“緋綃,文奇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家人為何不救它?”
“不知道!”緋綃抬頭道:“反正事情不似那麼簡單,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那家中盤亙。”
“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緋綃聽了目光迷離,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今日人太多了,生氣太足,我也沒有什麼把握,待得過幾日,我們再去看看!”
“啊?”王子進聽了叫道:“還要過幾日啊?那文奇兄不是還要遭幾日罪?”
“事情沒有查清之前,還是不要貿然出手!”緋綃一臉狡黠,輕聲笑道,“不然只會把事情搞砸!”
王子進聽他說的也有道理,只要去樓下買了兩壇黃酒,借酒澆愁,兩人一直喝到半夜。
此時在那宋家大宅中,月亮門外,桃樹的影子被月光投射在地上,婆娑起舞,似少女婀娜的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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