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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於樹上,本大俠就很沒面子了,結果捱了她一下,兇器還是我自己的佩劍……唉……”
我強忍著笑意道:“所以你才答應做她尋夫路上的護花使者,昨晚又不肯讓我找大夫?”
夕寒木然點頭:“她說我若不答應,便會將我吊一個冬天,晾成臘肉。”
笑聲終於衝破堤壩,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
可憐的夕寒兄,她可不就是吃定了你恪守江湖道義,為了千金一諾,不惜賣身為奴?
吃定柳兄的人在前方五步遠處駐足,回頭冷冷看了一眼,我倆才趕緊跟上。小爺我不與大肚婆一般見識,更何況她還捏了我在書院宿館私藏外人的痛處。
話說回來,這個秦蓉也真夠陰的。明知夕寒昨夜傷重,需要好生治理,還放任他找到我那間破屋子裡去。一來一報偷窺之仇,二來讓我落下把柄,她可趁機握住,不怕我不乖乖聽她差遣。
收留柳夕寒的日子裡,娘常說,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到秦小姐這樣,我才恍然。
也罷,權當花點功夫買個教訓,只盼代價不要太大。
可惜,見了混在鶯鶯燕燕中的那個姦夫,我的美夢立時宮燈般碎了。
琉璃渣四濺,流彩橫飛。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
閣樓房門那盞彩繪雙飛碟的宮燈砸在腳上,那一瞬間,我想起了我娘當初的教導。花街柳巷果然來不得,一來準沒好事。當年不過是路過花魁窗下而已,就被披頭散髮的花魁用茶杯砸中了腦袋。今日不但進了江離苑的門,上了館中小閣樓,而且還是花魁專用的小閣樓,那小爺我還不被鍋碗瓢盆砸成殘廢?
我深深悔之。
這震耳碎瓷聲彷彿不過一抹浮雲,榻上的姦夫就著懷中美人的手;將夜光杯中美酒慢嘬細飲而盡;視線方悠悠一轉,落到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人身上。
我張大眼打量。姦夫臂間絕色,好像不似上個月剛剛榮登頭牌,傳言淡若白茶那一位。這一位彷彿,忒妖嬈了些……
“秦公子?稀客啊。上回你來這裡,好像還是年前的事吧?”姦夫目光又在另兩人身上掃了一遍,唇角一勾,“這次來還帶了兩個美人——你是打算,替顏某眠花宿柳一事,助點興?真是多謝了。”
秦蓉秀鼻一哼,柳眉下的眼珠子狠狠地瞪他。
我忍著腳痛,暗暗白他一眼。美人?上次不還說小爺我長得醜?腹中瞬間轉過粗口無數,將他顏氏一族從古至今問候了個遍。
一旁的夕寒兄從苦主手中摸回自家青光寶劍,也不顧方才被她用來挑燈可曾留下一兩個豁口,環著手,笑吟吟視之。
懷中美人摟得更緊,顏孝亭微笑不減奸商本色:“竹雅美人,可是秦淮河畔頭牌。在下傾千金將他請來,可不是為了讓他看在下另揀枝頭棲的。對否,美人?”
秦淮河畔?那可是隔著好幾百裡啊。您可真是獨樹一幟啊,顏大老爺,連喝個花酒也能喝出這般花樣。乾脆哪天把長江以南的秦樓楚館悉數收入麾下,要竹雅有竹雅,要蓮清有蓮清,豈不更省事兒?
美人衝他銷魂一笑,雙手貼他身上摸來摸去,眼中波光盈盈:“顏大官人說竹雅是什麼,竹雅就是什麼。若大官人喜歡人多一點,熱鬧,竹雅是不介意的……”
眼見那手越摸越不是地方,秦“公子”臉色也越來越是精彩,我趕忙咳道:“顏老爺,且聽在下一句——”
顏老爺按住美人柔荑,轉首向我,神色頗玩味。他懷中美人知趣地停了手,恨恨睨了我一眼。
我厚顏無視之,接道:“尊夫人——咳咳,在下的意思是,您孩兒他娘——人,這位柳兄和在下已經護送至此。餘下的,皆為顏家內帷之事,我二人不便插手,顏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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