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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便讓川軍之前為巷戰做的很多準備就白費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日軍這一招實在是狠毒。
當日軍完成四牆合圍的時候,城中守軍殘部將立刻陷入絕境。
一二四師三七旅旅長呂康也來到了西城門,他立刻集中起殘部等數十人,親自帶領衝上北城樓。
又將東城牆來襲的鬼子擊退。
並分配兵士搶據工事抗擊敵人。
此時,東城牆、南城牆、西城牆三面之敵機槍火力集中對著北城牆開火。
一陣颳風般的子彈從幾個方向同時掃射過來,槍林彈雨,不少官兵被打倒在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二四師三七旅旅長呂康頭部連中兩彈。
一顆從他的前額穿入從鼻左射出。
另一顆從右頰穿入,從左耳根射出。
重傷的呂康昏迷了過去。
在呂康旁邊作戰的上尉參謀紀文典重傷、旅參謀主任羅毅威陣亡。
東城門內的形勢已經越來越一邊倒,鬼子湧入越來越多,川軍的傷亡越來越重。
這個時候,鬼子又用燃燒彈向東城內轟擊,川軍傷兵們盡被燒成縷縷骨灰。
哀嚎聲不絕於耳。
指揮作戰的王志遠旅長和張宣武團長雙雙重傷,被搶出戰場,由滕縣縣長周同組織的擔架隊轉運到後方。
至此,整座縣城內已經沒有指揮系統,成了人自為戰的狀態。
看見形勢已呈完全絕望的地步,參謀長趙謂賓對王銘章說:“城外的兵已經無法調進來,指揮部控制的彈藥已經全部耗盡,城內部隊已經無法指揮。我們已經達成任務、盡力了。現在,指揮部最好能轉移到372旅曾蘇元那裡去,再收容一些部隊繼讀指揮作戰。”
王銘章考慮了一下,覺得這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
隨後王銘章給在西城門外火車站作戰的122師熊順義營長和124師372旅曾蘇元旅長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此意。
王亮道:“這是王銘章將軍在城中打的最後一個電話,也是他一生中的最後一個電話。”
熊順義接了電話後,王銘章要找曾蘇元說話,熊順義忙把電話交給旅長,敵人又開始向車站衝鋒,熊順義立即又出去指揮作戰去了。
警衛排保護著王銘章等人趕到西城門,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西城門的情況已經完全逆轉。
日軍佔領了西城樓以南的城牆後又佔領了西城樓,北城樓也被敵人攻佔,正向西壓迫。
機槍子彈正打得像潑水一樣迎面潑來,出城的最後一條通道被扼死了。
現在,只有西城門以北的城牆還控制在川軍手中。
盧高暄營第十連連長武景文帶領著該連最後十一名士兵利用城牆上的沙袋堆成工事和佔領北城牆的敵人交火,在西北城牆拐角處堅守。
盧高暄營第十一連張春山連長的殘部守住西城牆北段與西城樓內之敵激戰。
在川軍最後控制的西北城牆有一條坡道可以上下,參謀長趙謂賓指揮著衛兵退到這裡。
此時,王銘章看見全城被日軍堵死,已經無心再轉移出去,決意在此與城共殉。
王銘章說什麼也不肯上城牆走坡道撤離。
趙謂賓朝衛士使了個眼色,兩個衛士心神領會。
架起師長然後簇擁掩護著就上了城頭。
王亮含淚道:“可這條坡道距被日軍佔領的城樓僅百餘米,在城樓中的日本鬼子不用望遠鏡就能觀察到這支身份不一般的隊伍。”
城樓裡的日本鬼子嚎叫著。
“注意!西北城牆。”
“手槍兵集中,服裝與眾不同,必是中國人指揮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