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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條黑影有如鬼魂般自閻羅殿裡閃了出來,他們急急奔到橋邊,東張西望的向橋的四周檢視,一個沙啞的嗓音響起道:“個奶奶,橋欄合攏了,方才有人從橋上經過,怎的這一會連個鬼影也見不到?莫不成飛了?”
另一個人粗著聲音道:
“不一定是人吧?或者是鬼老鼠什麼的也就不定,這座機關橋就有這麼靈法兒,什麼東西上去它也來上一手,上一次不就鍘死了一頭亂竄的黃貓……”咳了一聲,有個小矮子要走上橋去,語聲沙啞的那位急道:“喂,武大郎,你他媽活膩味了不是,這長生橋也是隨便走得的?別沾上一腳的“纏粘死”纏粘死你個三寸丁!”
旁邊一個大鬍子收回去手中的“倒須鞭”,呵呵笑道:“那他媽可便宜了西門慶,摟著潘金蓮活當他媽親孃了……”小矮子退了回來,悻悻的道:“去你的騷鬍子,我才愛摟著你二妹子作樂呢!��奔父鋈四鬩揮鏤乙謊曰ハ喑靶α艘徽螅�骨爬富指叢�春笥執掖彝巳ィ�飫鐫俁燃啪蠶呂矗�淺0材����派��砥�?
項真自一塊巨石的陰影裡出來,兩度起落,也竄進了那幾個人進去的閻羅殿,唔,裡面冷潮潮的一片黑暗。
除了一座供臺,這裡面空蕩蕩的什麼裝置也沒有,還不如外面雕砌的精巧逼真,最少,項真還以為應該有塊什麼“善惡分明”“苦海無邊”的匾額才對。
他貼在牆壁上默默運用目力往四周打量,這不錯是一間殿堂的格局,但是太空蕩了,黑石地面,黑石牆壁,甚至連那一座供臺也是黑色的,除了那進來的門以外沒有其他出口,可是,那方才進來的幾個人呢?他們都到哪裡去了?
牆壁有些陰潮,忽然,項真心裡有了個主意,他用手摸著牆壁,緩緩的一寸寸貼著試探,沒有多久,終於被他按到一處與其他地方不同的乾燥石壁,唔,在這裡了。
他眼睛亮了一下,輕輕往裡一推,跟著再一推,仍然沒有推動,慢慢的,他又在這一塊石壁的四周摸索起來,嗯,在壁根果然有一塊拳大的露出地面的石鈕,沒有考慮,他按了下去。
一塊約有三尺長寬的石壁驀然翻轉,就在翻轉的一剎,又突然猛力轉回,然後,再慢慢的轉了回去。
項真笑了笑,一躍而進,他回頭望望這塊石壁,假如剛才貿然而入,只要被這翻轉的石壁撞上一下,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裡面是一條通道,很久,通道盡頭的右邊有一間石室,房裡燈光隱隱,人語嘈雜,顯然有不少活人在裡面。
反手推石壁恢復原狀,輕悄得如一頭狸貓般來到石室之外,一扇捕木厚門半掩著,裡面傳出來興奮的呼聲:“哈哈,這一拳老子又贏了,武大郎,你出拳就不帶‘帽’……”有酒香飄了出來,熱烘烘的,原來這些角色都在划拳飲酒呢,難怪他們方才沒有仔細查視了。
武大郎的聲音嘿了嘿,顯得心猶不甘。
“媽的,騷鬍子就會窮叫,勝敗兵家常事,有什麼了不得,呃,老子喝了就是,下一手不叫你輸個屁眼朝天老子就不姓胡……”帶著三分酒意,一個粗嗓子吼道:“來,矮子,大爺我與你劃上三拳,別他媽只會吹牛,咱們帶‘帽’,兩相好——”“呸”了一聲,武大郎叫道:“誰和你兩相好?老子又不是你的‘小金花’,你——”粗嗓子豁然大笑道:“我怎麼?我是說加上你的‘潘金蓮’呀,咱們三個不妨來打個‘圍’戰……”一陣鬨笑淹沒了武大郎的叫罵,項真宛如可以看見那矮子臉紅脖子粗的悻然之態,他淡淡一笑,將門推開:“這間石室約有兩丈寬窄,十個形態不一的漢子有八個圍坐在一張石桌周緣,桌上擺著幾色小菜,六把錫壺,八張面孔在壁頂垂懸的巨大桐油燈光照耀下發著紅光,看情形,他們在方才出去之前已經喝上了,長夜漫漫,這倒是個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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