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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殉,你將得不償失。”
單殉的鼻孔一張,他壓制著憤怒,恨恨的道:“逼人不能逼絕,姓項的,你若想騎到我雙義幫頭上撒野,哼,你還不夠這個道行,別人怕你,單某人卻不將你置於眼中!”
項真吸了口氣,他又感到一陣隱隱的暈眩,胸口也有些鬱悶。
“單殉,這女人是別人的,何苦拆散人家夫妻?你並不在乎這個女人,可是別人卻要相偕過一輩子……”單殉驀地大喝一聲,怒叫道:“住口!晏立勾引本幫主待妾。已是罪該萬死,如今你這狂徒更竟助紂為虐,大膽前來劫牢傷人,我雙義幫若是任你如此妄為下去,異日江湖上還有我等寸土立足之地麼?”
項真揉揉太陽穴,低低地道:
“不要衝動,單殉,為了一個女人栽跟斗不值得。”
一聲冷哼,魏字出現在單殉身側,他向單殉詭秘的點點頭,轉朝項真,陰惻惻的道:“項真,立即就會知道誰要為了一個女人栽跟斗,立即!”
那陣陣的,像一波波的浪濤似的鬱暈感更嚴重了,項真用力摔摔頭,嗓音已變得有些沙啞:“單殉,我再問你一句,讓不讓路?”
單殉冷森的一笑,道:
“讓路簡單,只要你能將我雙義幫全幫之人性命取去。”
項真忽然怪異的笑笑,道:
“單大幫主,你當我項真做不到麼?”
單殉微退一步,重重的道:
“本幫主正等著你做到!”
淡淡閒閒的一笑,項真又露出他那股“天下萬事不足一哂”的勁兒,慢吞吞往門外逼了過去。
單殉哼了哼,驀地一揮手,堵立在門口的雙義幫首要們閃電般往兩側躍開,在他們背後,三十名灰衣大漢正成梯形疊排,每個人的手上都執著一具兩尺長的銀筒,看得見銀筒尾部的一根拉簧,他們的手都按在那拉簧上,嗯,筒子裡不用說是裝的什麼,若非火藥,定是毒氣瘴霧一類!
項真心裡微微一跳,他平靜的道:
“單殉,你準備孤注一擲了?”
單殉額上浮突著暴出的青筋,他的語聲自牙縫進了出來:“放下那女人,用你自己的手點你自己的軟麻穴!”
項真笑笑,道:
“你明白我辦不到,大幫主。”
單殉目光一硬,嘴角略一抽搐,於是,項真已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多年以來,項真便沿襲著他自己的習慣一搶先出手,當然,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一條淡淡的黃影箭似的射向門邊,幾乎在同一時間,在一聲粗厲的大喝下響起了一連串“砰”“砰”的震響,一團團的火焰,帶著濺散飛舞的火星,劃過一條條碧綠的曳尾,那麼迅速的來到那條黃影身前!
不及人們的視線追攝,那條黃影突地在門檻處一僕,沒有看清他什麼時候又站起來,而當他站起來,兩名雙義幫的舵主己狂嚎著摔出三丈之外!
此刻,飛舞的火焰才射入石室內,一片刺耳的炸裂聲爆起,石室內頃刻間已成為光海地獄,熊熊的火光竟附在不能助燃的大麻石上燃燒,火苗躥舞,並浮動著一片碧熒熒的綠芒!
是的,那是滲有毒磷的火藥彈,只要沾上一點,除非你立即割掉那塊肉,否則,它會一直燒進你的骨頭!
三十名執著銀筒的大漢十分沉著,一見不中,即刻伸手入懷,熟練而快速的齊又摸出一粒兒拳頭大小的紅色藥球,急急再裝向筒尾——項真左掌在須臾問連出三十一式,同時逼退了五名雙義幫高手,目光一飄,在他略一斜仰暴旋下,一片半月形的金芒已鬼嚎般呼嘯著飛了出去。
金色的半月旋轉著,眼看隔得很遠,卻連這個“很遠”的念頭尚及在人們腦海中消失的剎那,九顆斗大的人頭已噴著鮮血滴溜溜滾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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