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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軻估計要獨自與魏遠明對上……
當務之急,還是先擒住史子孝,否則史子孝與魏遠明匯合,一文一武,紫琉國豈不是如虎添翼?到時候情況極有演化得更加複雜。
一路分析,一路觀察,一路前行,最後果然如平阮兒所料,戌時一刻,隊伍終於抵達信州城。
三個月前,紫琉*隊以雷霆之勢攻破大散關,一夜強行軍,於凌晨時分以火攻佔了這座城池。如今雖然已過了三個月,但因為天氣乾旱的原因,城池被燒燬的痕跡保留得很好。
崩塌的城牆,黑黢黢的斷壁殘垣,燒焦的梁木,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那場大火的猛烈,甚至,還能看見被燒化的骨頭渣子……
據報,信州城一共八百七十二戶人家,無一倖免,全部喪身於這一場突然的大火之中。紫琉國突襲那日,風大,火猛,雷火炮在外嚴陣以待,而信州城城守以及駐守此處軍官一心認為前方的大散關乃是銅牆鐵壁,因此敵人來襲時,他們甚至還在自己的被窩裡做著升官發財的榮華夢。
一夢不醒,一命嗚呼。
或許這是一種美妙的死法,至少在夢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醒著的時候不曾擁有的。
只是卻還有很多人再也沒法見到自己遊歷在外的兒子、丈夫,有人再也無法聽到孃親溫和的呼喚,再也無法聽到先生嚴厲的教誨,再也無法呼朋喚友共飲一杯……
曾經一度輝煌、四方來客的城池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平阮兒牽著大朵雲從熟悉的街道走過,步履急促,心緒亦難平。而這時候,她成功地追上了史子孝。
如今信州城只能算是一個地名,失去了其軍事上的地位,史子孝也無法再利用這座城對她發起任何攻擊,所以,等待被追上的紫琉軍隊的只會是——圍堵,擊殺。
史子孝雖然未曾孤注一擲地將平遙城視為最後一戰的戰場,但是為了請君入甕,引得平阮兒與楚軻這兩個同樣善於攻心謀略的傢伙卸下防備大膽攻入平遙,他也算是下足了餌——雷火炮,無數紫琉國士兵。
而最終,雷火炮突然自爆,平阮兒完好無損,他卻平白失了武器與兵力,於是情勢反轉,史子孝從悠然自戲臺上撤退的觀戲人淪為了被戲中人追殺的倉惶逃命者。
兩方兵力懸殊,平阮兒手一揮,赤焰士兵就立即向兩側疾奔而去,拉成一線,然後迅速圍攏,將所有紫琉國士兵圍了起來!
沒有城牆和房屋的阻擋,荒原的風是如此猛烈,呼啦啦地扯著旗幟飛揚,扯著火把上的火苗斜斜地上揚。
在晃動的火光中,每個人的臉龐似乎都蒙上了一層幻影,又似被拉扯得變了形狀。半明半晦的光線中,一代鬼才史子孝,以謀劃人心著名的史子孝,臉上沒有半分喪家之犬的落魄與命懸一線的慌張,他臉色白皙透明如同黝黑泥沼中生出來的皎潔白蓮,流轉淡淡光華,聖潔而美麗,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又見面了。”平阮兒率先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寂靜,她面容堅毅,此刻一身銀白盔甲,腰佩長劍,端的是凜然嚴肅。
儘管她才二十歲出頭,然而多年的軍旅生涯卻令她身上散發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老將才有的沉穩幹練與肅穆莊重。
望著眼前的女子,史子孝不由得勾起唇角,“是呀,又見面了,本以為會在地府裡再見,不想竟然提前了。咳咳……只是,用幾十年沒有對手的寂寞,換這一場提前交鋒,似乎,不太划算呀……”他自顧自的搖頭,面上滿是惋惜。
平阮兒眉梢一挑,這人原來是想拉著自己下地獄和他繼續鬥法。而且這一句幾十年沒有對手的寂寞,說明他已經預料到屬於他的敗局,以死亡結束的敗局。只是,既然還當作交鋒,難不成他還有其他部署?
不過,她何須畏懼?有招,就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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