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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麼男子漢!看看敵人射擊的陣勢,他們是在亂放,怕個球!一排長,趕快組織突擊隊,給我狠狠打,消滅敵人火力!”
我們是一排一班,作戰前我就主動請戰作為排裡的突擊隊。這時當然該我們上。我不等排長命令,馬上佈置任務:“陳勇,你們吸引敵人火力,我帶楊波上。”
“不行,你是班長,我上!”
“你受傷,完不成任務的。我上!”我不容陳勇爭辯,和楊波帶上四節爆破筒和兩個五公斤的炸藥包,分別從兩側插上去。幾聲爆炸聲過後,敵人的槍聲啞了,戰友們迅速衝鋒,佔領高地。
攻克陣地後,我們立即打掃戰場。楊波被連長、排長表揚了幾句,正得意洋洋地站在戰壕上:“我們勝利了!”只聽一聲槍響,舉著雙臂高呼的楊波應聲倒地。又是一聲槍響,我的左側戰壕裡傳來一聲哀號。指導員的手槍還冒著青煙,戰壕又多了一具敵人的屍體。原來是一名受傷的的越軍掙扎著向楊波射出最後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穿過了楊波的胸膛。
和楊波關係最好的王紅生抱著楊波流著血的身體大哭起來。看著楊波痛苦的面孔,我也大聲喊:“衛生員,趕快包紮!”
楊波用勁最後一口氣,搖搖頭,看著我努力說出最後一句話:“兄弟,帶我回家!”
可惜呀,楊波,我的好兄弟,他是我們班唯一一個幹部子弟,父親是州里的計委主任,母親是宣傳部的幹部,他又是獨生子,當兵以前在文工團當演員,到部隊慰問幾次就偷偷的報名參軍,到部隊後不怕累不怕苦,做什麼都能衝在前。現在,我帶誰回家呢?
戰友們被激怒了,王紅生第一個端起槍,其他戰友也都跟上,對著倒伏在戰壕裡的越軍屍體一陣猛射。當清理戰場時,看到越軍配備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中國支援的高射機槍、重機槍、火箭發射器,甚至他們用來作掩體的都是印有“中糧”字樣的大米,我明白了木棉花為什麼那樣紅,我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隻冷酷的野獸,隨時都會衝向獵物;把他撕個粉碎;必須以牙還牙,為呆子、為楊波,為其他戰友,我得報仇。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雄心壯志
這天,我們班作為尖刀班,奉命佔領大部隊前進道路上的一個村莊。
出發前,我召集全班開會。我班已經犧牲兩名弟兄了(是我們連傷亡人數最少的),我不想再讓面前這些還顯稚嫩的臉龐一個個消失。我把全班分成三個戰鬥小組,要求交替掩護進攻。一個組突擊,其餘兩個組組成火力交叉掩護。
“還有,”我實在不忍心說出口,“如果我們有誰被打倒了,其他人千萬不要立刻去救他。”
“那就一點感情都不要了嗎?”來自廣西的黃敬嘟嚕著臉,小聲提出意見。
“不是我不講情誼,大家要知道,村莊四周都有開闊地,目標容易暴露,去救人就是把自己往敵人槍口裡送,命丟了,還能為戰友報仇嗎?”
“班長說的對。”陳勇似乎被觸動什麼,摸摸自己的傷口,“人要救,但只能在壓住敵人火力或者把敵人消滅之後,不要造成無謂的犧牲。”
說到這裡,大家都低著頭,不再言語。眼神裡有剛強,有緊張;有牽掛,有茫然。
“肚子餓了,該吃飯了,”陳勇也許是為了緩和氣氛,招呼大家開飯。
他不說我還沒感覺,說了以後,空空的腸胃開始蠕動起來。開戰以來,每天除了戰鬥就是戰鬥,吃的多半是壓縮餅乾,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但今天雖說是吃飯,米飯的香味都沒聞到。
“今天大家可以飽飽的吃肉,多著呢。”陳勇笑呵呵地宣佈。
原來他把從越軍陣地上繳獲的幾個軍用罐頭統統拿出來:“弟兄們,將就一點了,等我們完成任務,到了村子裡就有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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