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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以令你回頭看看她的原因。對於你,我沒有愛也沒有恨,我之所以會乖乖聽你的話回來美國,就只是為了徹底斬斷與你之間的關係,我不過是要你滾出我的生命,再也別來打擾我的人生而已。”
“你就這麼恨我?”
杜寬雅回過頭來,眼眸平靜得沒有半分波瀾,“我不恨你,從來都不,正確來說,你的存在對我來說並不是必要的,你只是一個讓我短暫轉岸的港灣而已。”
“港灣?”
“我有一個屬於我的港灣,日後我要永遠停泊在那裡,再也不要再次出航遠行了。”十八歲的那一年,他跟伍嫣做了一個約定,為了要實現這個約定,要他再怎麼咬牙苦撐他都願意忍。
“所以你不惜毀掉我的一切?”憤目以對的派斯頓,惱火得不斷在床上掙動,可奈何他已癱瘓的四肢卻不從他所願。
杜寬雅傾身為他蓋好滑落至肩上的被子,“對。”
“為什麼?”
“因為愛是自私的。”自他有記憶起,他們不都是這麼教導他的嗎?
“愛?”派斯頓難以理解地瞠大了雙眼,怎麼也不相信,造成今日這終點的元兇,竟只是一個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東西。
杜寬雅淡淡地說著,“我母親對你的愛,自私到甚至不能分給她唯一的兒子一點點,哪怕我有多麼的渴望,我再如何向她乞討。而我的愛,則是自私到,我只要能夠回到那個愛我的人的身邊就可以了,我不在乎我販賣了我多少年的光陰,和是否曾經出賣過我的人生。”
趕在把話說完了就要走人的杜寬雅離去前,派斯頓極度不甘心地憤瞪著他的背影。
“愛情並沒有那麼美好,權力才是。”
杜寬雅對他回以一笑,“你錯了,那是人生至樂。”
追求了近一輩子的權力、慾望與金錢,在下一個轉瞬間,已全數遭自己親生的骨血轉身帶走,躺在病床上的派斯頓,貪婪地睜大了眼看著眼前最後一絲的光明,遭杜寬雅給掩在身後的門扉裡。
坐在會客室裡等著他的富四海,在他走下樓來時,邊問邊迎上前去。“談完了?”
“嗯。”杜寬雅點點頭,將掛在會客室裡的長外套穿上。“你通知小嫣了嗎?”
“剛才打電話給她了,我叫她半個月後在機場等你。”也跟著穿起外套的富四海,在走向醫院的大門處時,還怕冷地在脖子上多圍了一條圍巾。冷至骨子裡的寒意,在大門敞開的瞬間隨即撲上他們的面頰,杜寬雅拍了拍身旁抖個不停的富四海要他振作,再以輕快的語調向他提出邀請。“接下來,就讓我們為這出荒謬的舞臺劇來個優雅的謝幕吧。”
“你自己要小心點。”雖然計劃都已經很周全了,但富四海還是有點不放心。
杜寬雅朝他點了個頭,轉身走向停在不遠處的房車,在發動引擊後,先富四海一步離開了醫院。目送著他遠去後,富四海抖了抖身子,趕緊走向自己開來的車以免會凍僵。
在他上車不久,都還沒發動車子時,放在他外套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才按下通話鍵,即傳來艾倫驚惶失措的聲音。
“四海哥哥,我哥人呢?”
富四海皺著眉頭,“他照原訂計劃上車了啊。”
“快點去把他攔下來,他會真的出事的!”收到老管家通風報信的艾倫,急得在電話那頭大叫。
“你說什麼?”
先一步離開醫院,準備分頭行事的杜寬雅,在接到富四海的來電示警時,已是遲了一步。原本按照他和富四海所擬定的計劃,他是該將車子開出這片森林後,因風雪過大視線不清而意外墜橋身亡的,怎知車子才開上路不久,一進森林後他往腳下一踩,這才知道完全沒有了煞車。依他的猜測,動手的,應該是組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