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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日子久了難免有些無聊,聽說前方大獲全勝,但歌烈等人卻遲遲不肯發起總攻生擒埃居法老,多少讓等待著建立這一場曠世奇功的國王陛下有些著急。
今天清晨接到急報,埃居的安·拉軍團派出一股部隊,發了瘋似的突破防線向著敘亞腹地衝來。雖然離得很遠,途中還會遇到重重大軍的阻擊,身邊的衛士們仍然勸國王小心,穩妥起見還是撤到城邦裡更周全。
路西爾不高興了,他沉著臉說道:“我這一次是御駕親征,難道很遠的地方有一股敵人活動,我就要聞風而逃嗎?難道南納爾軍團是廢物,擋不住這一小股敵人,你們也全都是廢物,保護不了我嗎?”
路西爾有點堵氣,不僅沒有撤離,就連營地都沒換地方。而他手下的軍隊當然不是廢物,過了不久又收到戰報,來犯之敵已被擊退,他們遭受重創後倉皇逃竄,南納爾軍團的軍團長大人已經率大軍掩殺而去,一路將敵人的殘兵趕回了營地,並順勢發起了攻擊。
到了第二天,正式的戰報送來,南納爾軍團將敵人出擊的精銳打退,幷包圍敵營發起猛攻。安·拉軍團龜縮防守不敢邁出大營一步,奧雷貝恩將軍率麾下主力殲敵近兩千人,這才大勝回師,安·拉軍團已再無一戰之力,只能死守大營苟延殘喘。
奧雷貝恩這份戰報寫的很有趣,看起來是他大獲全勝,先是追著安·拉軍團一路砍殺,後來又按著對手一頓猛揍,直到揍累了這才勝利班師。殲敵兩千人的數字也夠誇張的,安·拉軍團正式的作戰部隊總計也不過五千餘人,就算把大後方所有的後勤隊伍、僕役、民夫都算上也不過兩萬而已。
但是戰報就得這麼寫,奧雷貝恩也知道國王陛下喜歡聽什麼。
路西爾看到這份戰報才心情轉好,儘管也清楚奧雷貝恩肯定有誇大之詞,但至少說明了防線無虞,自己所在之處安全無礙,他甚至為昨天鎮定從容的決定自鳴得意。這天國王陛下又帶著衛隊去不遠處沼澤邊緣的叢林地帶打獵,晚上回來在營地裡搞了一場篝火晚會。
國王的營地自然氣派,他住的是最漂亮的獸皮大帳,而且在大帳前用帷幔圍成了一個庭院,就在這個院子裡點火烤肉、飲酒作樂。心裡一高興,路西爾陛下還重賞了身邊的隨從們。
……
這天夜間,離國王營地最近的沼澤邊緣,泥水裡無聲無息冒出來兩個人,正是身穿黛褐色蛇鱗甲的阿蒙與梅丹佐,泥水從他們身上滑落,一點都沒有沾染。如果在天樞大陸上找兩個最熟悉這一帶地形的人,非阿蒙與梅丹佐莫屬,他們當初可是花了很長時間穿過重重險阻做了最詳細的考察。
兩人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兜了個圈子從沼澤裡繞過來,避開所有可能的偵查悄然潛進離國王營地最近的位置。尤其是最後這段路程,他們在沼澤中潛游的非常小心,就連棲息的蠍尾龍都沒有被驚動。
上岸之後進入了叢林,脫下蛇鱗甲又換上蠍殼甲,當然是因為蠍殼甲的防禦效果更好,今天夜裡即將面對一場難測的激鬥。然後他們又檢查了一番需要用到的裝備,阿蒙手持鐵枝法杖,那是他最慣用的武器,又取出了一支馭風飛梭和幾支卷軸交給了梅丹佐。
阿蒙悄聲吩咐道:“我叫你跟我來當然是為了冒險一搏,但不是無謂送死,萬一計劃成功無望,你就展開卷軸掩護自己,操控飛梭趕緊逃走。不能往南方的戰線方向逃,向北深入沼澤去林克那裡。”
梅丹佐並沒有拿法杖,而是帶著一柄奇異的長劍。這支劍的劍柄很長,幾乎相當於劍身的一半,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劍上連著一支短杖。劍柄的末端也鑲嵌了神石,卻融合在材質裡看不見。這是阿蒙在神秘山腹中得到的武器,本來應是某一位大武士的珍貴佩劍,非常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