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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堂多年,不過就是藉著禮佛之名,逃開世事,逃避她心中的那些不安憤怒和無可奈何……
而真正讓秦媛感到不安的是她父親讓她立這樣的誓言背後隱藏的動機和真相,她怕自己會被那個真相說服,因為她知道她和她父親太像了……
這也是秦媛那麼多年不敢去違背這個誓言的原因。
秦媛控制住自己想要默唸經文求神禱告來回避這些念頭的衝動。她知道到了今時今日已經沒有退路讓她去逃避了,而且她也不能逃避。她有做為秦家人的尊嚴,還有……景王……
兩日後。一切準備停當,秦媛的隊伍從德安出發,按原路從常希換水路由運河進京。
秦媛到了常希之後,早有官員迎候。
秦媛和景王議定一概不見,立意當日就啟程。
但她們到了常希碼頭,卻有將領來報,說徐長藩帶著南臨官員親自來送行,已在五百米之外的路上。
秦媛聽是徐長藩,想會他一會。便在船頭等了一會兒,遠遠的聽到一陣開鑼鳴道之聲,再放眼去看,就見到不遠處來了一對轎隊,領頭的是一頂簇新的綠呢大轎,橋旁有督撫執事伺候,後面跟著十幾頂轎子。
轎隊到了碼頭,秦媛命人傳話下去,只許徐長藩一人上船。別的官員都讓他們在碼頭候著。
得令計程車兵連忙去傳話,秦媛站在船頭,就見有一個身穿緋袍官服,頭戴一品七梁冠的高瘦中年男子。從那頂大轎中下來。
秦媛雙手籠袖站在船頭等著徐長藩,景王知道秦媛好強,就往後退了一步。站在秦媛身後,心甘情願的替她做襯托“紅花”的“綠葉”。
徐長藩上到面前。先給景王行了禮道:“王爺。”
景王輕點了頭,並不回應。
徐長藩又對著秦媛道:“秦大人。”
秦媛不聲不響。這時景王才道:“按我大寧律見欽差令牌猶如面聖,徐大人為何不跪?”
徐長藩這時才發現,秦媛互相籠著的袖口吊著那塊欽差令牌。
徐長藩臉色絲毫不變,恭順的跪下,依律行禮道:“臣南明巡撫徐長藩見過欽差大人。”
“起來吧。”秦媛雙手依舊抱胸不動,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徐長藩起身,卻沒有半分的情緒,細細的觀察了秦媛之後,臉上還露出了幾分笑意。讓原本想給他個下馬威的秦媛,反被他看得有些動搖了。
秦媛不動聲色的穩了穩心神道:“不知徐大人有何貴幹,若是來送行的,那就可以回去了,本官與王爺已經商定立刻啟程。”
徐長藩臉上三分笑,眼中卻只有半分似有似無的笑意,十平八穩的說道:“本官並非來送行,本官當年與秦……令尊有些交情,只是來與世侄女敘敘舊。”
“敘舊?”秦媛眼睛微微眯起,臉上看似風平浪靜,但揣在袖中的手卻已經不知覺的捏緊,“不知徐世伯想敘些什麼舊?是想給侄女說說什麼叫做養虎為患嗎?”
徐長藩依舊淡笑,拿了一隻錦盒上來道:“這是我做伯父的一點見面禮,世侄女,聽世伯一句話,年輕人看事情要多用心,還有凝神靜氣幾個字要放在心裡,做官兩張口,要在官場上立足,即要管好對上面的口,也要明白對下面該說什麼話。”
“徐大人既然沒事。本王看你也可以走了。”景王上前一步道,“徐大人既然坐到了今日的位置上,也該明白敘舊的話不該在這個場合說。”
“那下官就先告辭了。”徐長藩對著景王作了個揖,就走下船去。
“你的盒子……”景王剛要讓人將錦盒送回去。
秦媛卻道:“留下吧。”
秦媛看著徐長藩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那個錦盒,她不在乎錦盒理會是什麼東西,她留著錦盒是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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