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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與他周旋為他侍寢的陰影至今未散,這人明明知道那丫頭是白筱,還能爬上他的床,跟他做出一副曖昧形容,誰知道除了男女之好外,是不是還有斷袖之好。
這一年多來,風荻物件軟皮蛇一樣的白真無可奈何,忍了又忍,早憋了一肚子火,懷中抱著和白筱的孩子,卻又不見她的人,越加的心急如焚,哪裡還忍得下去,終於怒吼出聲:“我警告你,你再不如實答訴我,我對你不客氣。”
不管他的怒火如何燒破了肺,白真也不怕他,只是拿手指挖了挖耳朵,繼續走路。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風荻更氣得七竅生煙。
白真回頭:“你殺了我,也見不著她,何苦多造殺孽,省省吧,為女兒多積點德。”
風荻氣昏了頭,正要發難,懷中小人兒‘咯咯’一笑。
低頭看去,小人兒已睜開了眼,望著他笑得有眉沒眼的,那雙眼媚到極點,象極了他,而眸子卻是如白筱一般純淨的黑。
風荻眼裡怒火瞬間滅去,眼角勾起一抹溫柔,伸了手指去逗她小嘴,小嬰孩麻利的抓了他的手指就往嘴裡送,一邊咬著他的手指,一邊用大眼笑睨著他,不時‘咯咯’一笑。
他看著看著,神色越加的溫柔,慢慢化出笑意,抱著小嬰孩,轉身走向自己寢宮。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花樹後,一株大樹後轉出一個女人來,白衣似雪,極美的眸子裡含著難言之色,卻是白筱。
白真見她轉出樹後:“你真不見他?”
白筱搖了搖頭:“不見了,我要回九重天了。”
白真想了想:“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九重天上的事,是真是假,但如果真的難以面對,這樣也好。”
白筱去了凡胎,朝著天庭直奔而去,上天送給她的這麼大一隻鱉,她咽不下。
上了九重天,一隻憨頭憨腦的白老虎崽子滾到她腳邊來撲她的衣角玩,那模樣象極了豆兒。
白筱蹲下身,抱起那隻小老虎蛋子,左右看去,卻不見有人,也不知是誰家走丟了的小老虎崽子,向小老虎問道:“你可認得回家的路?”
小老虎崽子茫茫然的眨巴著眼,將她看著,看了兩看,伸了小舌頭舔了舔她的臉。
白筱不由的一笑,揉了揉它毛絨絨的圓腦袋:“待我把事辦了,幫你尋爹孃。”
將小老虎崽子抱在懷裡,正要前行,身後一個熟悉的低啞聲音傳來:“你就這麼把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小老虎崽子拐了?”
白筱身子一僵,心臟象是要飛出胸膛,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過了一會兒,不見身後有動靜,只道是自己產生幻覺,閉上眼,暗歎了口氣,剛要抬步,那聲音又傳來:“這是南極戰神的守山神虎才下的崽子,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一隻,可不能被你拿去養糟蹋了。”
白筱再無他想,迅速轉身,眼裡蓄了淚:“古越,是你嗎?”
雲霧散開,天柱後轉出一個黑色身影,合體的黑色長袍裹著他修長的身體,墨黑的長髮在腦後隨便一束,面色雖然仍有些蒼白,如剪的眉目,微抿著的薄唇,與身俱有的霸氣,無一不是她所熟悉的。
白筱望著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眼裡的仍是黑裡透著藍,眼淚不受控制的湧上,蒙了眼,眼前身影明明模糊,卻不願轉開視線,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不笑時,眼裡自然帶著冷,然這抹冷後的溫柔,卻直接撩進人心。
白筱吸了吸鼻子,不能肯定的又問:“真的是你醒了嗎?”
他望著她含淚的眼,也不再挪去別處,笑了笑,向她伸出手:“過來。”
剎時間,白筱腦中一片空白,滿滿的只有眼前的他,曾以為他將化在八荒中,那種刻骨的痛猶在心間,飛撲過去,投進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