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作戲要做全套。
淮縱擺宴上了頭,大清早收拾好後又往徽王府遞帖子:「去,給東陵郡主送過去,請她入府打牌!」
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既是在牌桌鬧得矛盾,就得從牌桌解決。
收到淮縱的請帖,蕭行驚得輕咦一聲,倏忽笑開:「打牌?淮縱這廝上趕著被我欺負,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阿韭,把我珍藏的那副牌九拿出來,我要好好與凜春侯血戰三百回合!」
阿韭眼睛一亮:呀!還沒見過郡主這麼開懷呢!
淮縱主動送人頭的機會可不多,哼,這是有意和她修好啊。蕭行紅唇揚起:停蘭臺鬥詩輸給你,那就在牌桌贏回來。不讓你淮縱輸得哭爹喊娘,本郡主蕭字倒過來寫!
凜春小侯爺自取其辱,蕭行能怎麼辦?
成全她!!
第11章
凜春侯府。
「侯爺,您不是最討厭碰這東西麼,怎麼今兒個還敢請東陵郡主入府打牌了?」
蕭郡主牌技和她的美貌不相上下,能在牌桌上贏她的人,反正阿淨沒見過,更沒聽說過。侯爺不折不扣小菜鳥,膽子何時這般大了?
他想不明白,前陣子不還老死不相往來嗎?
小心覷了淮縱一眼,阿淨心道:侯爺,您是不是背著小的和東陵郡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啊?怎麼態度變得這麼快!
淮縱從繡著花鳥錦鯉的屏風後走出來,一雙大長腿,姿容俊秀,風儀無雙,她細心整斂著衣袍,淡淡道:「你懂什麼?」
和蕭行有關的事物,怎麼能說討厭呢?喜歡還來不及。
考慮到自己那手爛牌技,她還擔心沒法令蕭行盡興呢。既然暫時和好,那她對蕭行好,再正常不過吧。
淮縱張開雙臂,問:「本侯這身衣服如何?可美?」
湛藍錦袍,頭戴玉冠,腰纏金帶,腳踩旋雲靴。
阿淨再次被自家侯爺美貌傾倒,點頭:「旁人都是人靠衣裝,侯爺人美,反襯得衣服更好看了。」
「會說話。」凜春侯接過婢女遞來的銅鏡細細觀摩,滿意道:「就這樣吧。去看看蕭郡主到哪了,怎麼還沒來?」
阿淨領命退下,一時搞不清這到底是假戲真做,還是侯爺動了真心。
蕭行用過早飯便想直接赴約,人沒有到門口,被乳孃攔回去。
乳孃見了不施粉黛一身常服的郡主,腦瓜殼都開始疼了:「郡主啊,可不能就這樣去侯府,尋常賞花宴都得費兩分心思打扮,怎麼去見侯爺反倒諸事皆省了?莫忘了,你們是要過一輩子的關係。」
蕭行聰明,且善解人意,不想讓乳孃一把年紀還替她操心,乖乖折身回房,任由乳孃那雙巧手為她梳妝。
道理她都懂,一開始她也想過精心打扮漂漂亮亮地見淮縱,可她不打扮難道就不漂亮了嗎?
淮縱那副德行,被她知道自己為見她特意花心思整裝斂容,還不得被她取笑死?再說了,她什麼樣淮縱沒見過?
乳孃說得不錯,她們是要過一輩子的關係,一輩子那麼長,過日子圖得不就是舒心麼?婚前如何婚後也如何,往後日夜長伴,好的壞的,都得接受。
人無完人,東陵郡主真性情,也真無畏。
人總有容顏老去的一天,她不執著為慣著淮縱自我折騰,不過她也不介意讓淮縱看到更好的自己。
望著銅鏡裡的那張臉,蕭行清楚這張臉有多美,她想:最好能看得淮縱晃了眼,讓她清楚意識到,過去那三年她究竟錯過了多少和她在一起的美好。
念頭閃過,對於今日赴約,倒又生了三分期待。
淮縱在侯府等得不耐煩,擰著眉往外走,站在門口等了會,看不到徽王府軟轎,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