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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三房請的大管事而已,真正的人一直躲在幕後。
這世上從來就不缺流言,也不缺好奇心十足,拼命只想打探人的隱私,或者純粹沒有任何目的,只為喜歡聽,喜歡說的這一型別的人存在。流言傳到後面,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一直躲在背後籌謀劃策的人,不是早年一直以脾氣暴躁,不會做人的林三太太陶氏;也不是早年雖然富名一直在外,卻一直低調穩妥的陶舜欽;更不是突然從鄉村野裡冒出來的,一無所有的窮少年林世全。而是林家的四姑娘。
於是好奇的民眾對這位養在深閨,卻又如此厲害的林四姑娘生出了無限的興趣,以及無限的猜想。無數個版本在坊間流傳,不知道林四姑娘的閨名沒關係,林四姑娘這個稱號就足夠被人經常掛在嘴邊反覆咀嚼。流言是傳播得如此之快,快到林老太爺、林世全等人知道後竟然措手不及。
流言傳進林家的時候,林謹容正平心靜氣地坐在窗下的繡架前,迎著冬日溫暖的陽光,親手繡她的嫁妝。大紅的緞面上鴛鴦戲水的圖案熱鬧而明快!她沒有任何多餘的感覺,只是要盡力完成一幅完美的繡品。因為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將日日面對這副圖案,還要靠它裝點門面,以便告訴別人!她是一個多麼靈巧賢惠的女子。
荔枝看著林謹容安靜柔美的側臉和靈巧的動作!話已到口邊又咽了下去,她實在不忍心告訴林謹容外面發生的事情。但凡是個好強要臉面的大家閨秀,知道自己被人在件面這樣反覆地流傳揣訓臆想,只怕都會羞憤欲死。荔枝無限為難,在給林謹容換了三杯熱茶和一盆炭之後,她仍然沒能說得出口,也沒法子讓人替代她做這件事,桂嬤嬤早就哭得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還能指望什麼?
倒是林謹容開口了:“荔枝,你說給我聽或者是由別人說給我聽,你自己選。”從荔枝進門開始!她就已經感受到荔枝躲躲閃閃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猶豫。不會是好事,她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可是再壞的事情,又能壞得過她即將面臨的事情麼?不會。
荔枝當然選擇由她來說給林謹容聽:“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在外面亂說……”荔枝說得很小心!儘量挑著好聽的字眼說,甚至隨時做好準備停下話頭上前去安慰林謹容,但是林謹容就一直捧著一杯茶!看著窗外的陽光,安靜地聽著,中途甚至沒有插過一句話,彷彿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荔枝咬著牙一口氣講完,也不過得了淡淡的一句:“家裡人怎麼說?太太有沒有哭?”
怎麼可能不哭?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有時候一個流言很可能毀掉的就是一門親事和一生。陶氏是沒有辦法,否則把亂嚼舌頭的人活劈了的心都有,荔枝嘆了口氣:“老太太把太太叫去了。姑娘!您可要想得開……”
“我想得開,太太也會想開的。這樣的流言,過一段日子就自己消停了。”林謹容很平靜。若是從前,她一定會想不開的,但現在倒是未必了。
不過就是書香門第的女兒會經商,被人連帶著將名字傳了幾遍而已,又不是她做了什麼傷風敗俗見不得人的醜事。
一,她沒有拋頭露面,最多就是給陶氏和陶舜欽等人出了幾個導致眾人發了財的主意;二,她管賬管鋪子,家裡人都知道,並沒有誰說過半句不妥。這會兒被人翻出來做文章,也不過就是因為她尚未出閣,有多種禁忌,若她是一個嫁了的婦人,善於經營嫁妝還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她這幾年所能做的,所需要做的事情基本都順順利利地做到了,她有什麼不滿足的?有所得必有所失,要想得開,也要知足。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好笑!先始她小心翼翼地藏著掖著,其實冒著極大的風險做了換金銀,買鹽鹼地,糧食入中,買賣香藥那幾件事的時候,沒有人盯她,大家都自發地把功勞歸在了陶舜欽的身上;而近兩年以來,她踏踏實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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