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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林謹音也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外頭的林慎之聽見,立刻嚎啕大哭。龔媽媽也跟著哽咽起來:“太太,太太,老太太來瞧您啦,您有什麼委屈痛楚,快請老太太替您做主哇!”
一時兵荒馬亂。無限淒涼。
林老太痛苦地揉著額頭,嘆了口氣,回頭威嚴地道:“哭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我撐著呢!領了你們七弟回去候著!這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
黃姨娘匆匆忙忙地進來:“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周氏忙半推半勸地把姐妹二人推了出去:“實在不放心,廂房裡去候著等訊息罷。”
林謹音沉默著一手拽了林謹容,一手牽了林慎之,並不理一臉晦氣,垂頭喪氣,蔫巴巴的林三老爺,徑自往左廂房裡去坐了。
等林慎之停了哭聲,林謹容這才低聲問林謹音:“究竟怎麼回事?”
林謹音皺著眉說了她所瞭解到的事情真相。林三老爺自昨日清晨出去後就一直未歸,今日大清早的就喝得爛醉,進門就打著酒嗝安排陶氏備下禮品房舍,把那女人抬進門,進門就要做妾,就排在黃姨娘後頭。不是和陶氏商量,而是命令。陶氏覺得她身為正室的尊嚴受到了藐視,又見不慣林三爺那爛酒鬼的樣子,二人當時就吵了起來。
一個怒極攻心,不擇言語,一個爛醉如泥,神志不清,誰先砸的東西已不可考,反正兩個人都張牙舞爪地沒閒著。真正激化矛盾的是林慎之衝上前去朝著林三老爺揮舞拳頭,罵他混蛋。林三老爺怒極,他不敢打陶氏這潑婦,難道還不敢教訓兒子麼?於是搧了林慎之一巴掌,也不見得用了多大力氣,但陶氏平生最看重的就是幾個兒女,當下猶如剜了心頭肉,也顧不得有孕在身,撲將上去撕扯,一推一閃身,她就吃了大虧。
林謹容低聲把適才龔媽媽在老太太房裡的話說給林謹音聽。不論如何,今早的事情就是三老爺一手鬧騰起來的,是他不講道理,是他砸東西,是他罵人,是他打人,陶氏沒有錯。
林謹音擦著淚小聲道:“我已知曉,龔媽媽去之前已經安排好了,適才我又叮囑了夏葉等人一遍。”言罷又蹲下去捧著林慎之的臉輕聲道:“七弟,不管誰問你,你都說你記不得,當時嚇懵了。”三房已是別人眼裡的笑柄,林慎之若是再當眾說林三老爺的不是,又是一個笑柄。
“我不撒謊。”林慎之自是不服,他只知道黑白是非,且在他的心目中,平時見了就害怕的父親怎麼也比不過疼愛他的母親。
林謹容嘆道:“要不,你就把你揮拳去打三老爺,罵三老爺混蛋的事情說給祖父聽,祖父一定很高興,說你很懂孝道,然後賞你兩板子,再罰你跪一回。”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她倒遺憾林慎之太小,不能好生賞三老爺兩拳呢。
林慎之果然垂了頭,卻又低聲道:“可是我不說,爹爹也會說出來的。”
林謹容冷嗤一聲:“他有臉說麼?我問你,你那個時候不去祖父那裡請安上學,怎會留在屋裡?”她懷疑這事兒背後有推手,誰得到的利益最大,那就是誰。
林慎之道:“我沒留在屋裡,我已經出了門,半途見著爹進來,想著許久不曾見到他了,便跟了進去。剛開始害怕來著,後來看到娘哭,突然很氣,就衝上去了。”
“沒人教你什麼?”林謹容還要再問,林謹音擺手,不容置疑地道:“這事兒我自有思量,不用你插手。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慎之要做的就是好好跟在祖父身邊讀書,要比平時更加用功;四妹剛解禁,要做的就是伺奉好母親,其他事情都別操心。誰要不聽話,他就是不孝!給母親添亂!”關鍵時刻,她這個長女自然要把該承擔的都承擔起來。
林謹音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林謹容也就閉了嘴,忐忑不安地等候。即便是早已經知道了結局,她也還是抱著幾分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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