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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起她。她的文章我倒看了不少。”
在交往之前(4)
“嗯,嗯,很好,很好。”
她不知道他的很好指的是什麼,也不想追究,只說:“當然聽到不少有關你們的事。”
“嗯,嗯,”他又開始來回走,她有點不習慣,但當然不能說什麼。“我當時剛離婚不久,一個人非常過不慣。當然有很多人介紹許多女性給我,但合適的極少。而且,以我的身份,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對不對?雖然我十分欣賞如真,但她不是自由身。那時她幾次來看我,我發現她對我也不是沒有興趣。你我相交已有多年,我可以向你坦白承認,當時我的確是很興奮的。幾次會晤之後,我向她求婚。”
他又在她面前停住,好象等待她的反應。
果然,她說:“她答應同她丈夫離婚?”
“沒有。”他回到自己座位,坐下,點菸,接二連三地吸了幾口,說:“她說她同她丈夫離婚不是個問題,他們貌合神離,好多年了,問題在於她的兩個孩子還小,她忍不下心拆散孩子們的家。她沒你利害。”其實他這句話是表揚她,但段次英完全錯會了他的意思。
“尚教授,”她一氣之下,也顧不上這次會晤的重要性,面孔鐵板,聲音錚錚地說:“你這是甚麼意思?是不是指我光顧自己,不顧孩子?”
“唉,次英,我哪有這個意思?我是讚揚你,甚麼事都有決斷,有勇氣去做,不像多半女性,又要熊掌又要魚,結果什麼都沒撈到。如真就犯了這個毛病。真的,我真的不是批評你。”
段次英也覺得自己反應太強烈了,有點歉然,忙說:“尚教授,你不是女性,不知道一個做母親的千千萬萬的心思都在兒女身上!我當初也是被迫上梁山的。”為了遮掩臉上尚有的不悅之色,她站起身給尚必宏及自己的茶杯都添了熱水,坐下,說:“當時有各種謠傳,傳得最利害的是她丈夫買了手槍來找你,警告你,如果你再同他妻子來往,他就……”
“咳,哪有這種事?哪有這種事?!”
“我也不相信。大概有些人武打片看得太多了!以為只有用兇暴行為才能解決問題。我當時聽了就說,你們也太不瞭解中國男人了,尤其是在學界的,他們是最懦弱的動物。”
尚必宏知道她是有感而發的,也不接嘴,只說:“我同如真這樣拖了一陣,大家都很痛苦,但我又不肯放棄,一直到你把如意介紹給我時,我同她才結束我們這段特殊的關係。現在就是一般朋友,這樣很好,這樣很好。”
段次英看了一下手錶,站起身來說:“尚教授,我要去廚房準備一下了。”她拿了一本最新的紐約客給他:“你稍坐一下。”
他拿了雜誌跟著她進廚房,自己在小圓桌前坐下,說:“我們老朋友了,有什麼事我可以做的嗎?”
“不敢當,”她為他開了圓桌上端的燈。爐上的牛尾湯香氣四溢,尚必宏吸了幾下鼻子,段次英忙給他斟了杯紅酒,又從冰箱裡端出早已備好的布里乾酪及薄麻脆餅乾,他一面吃,一面嘖嘖地稱讚說:
“嗯,你真是能幹,什麼都想到了。我太太同你比,簡直相差七千八萬裡。家裡要請一次客她起碼三天睡不好覺。”
次英不禁笑了起來,說:“可是她是個好太太耶,整天呆在家裡伺候你。我除了喜歡做點菜請請客,家事一樣都不喜歡做。”她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與尚必宏的輕碰一下,抿了口,替他切了一長條布里乾酪搭在餅乾上,送到他手裡,“你隨意,我不招呼你了。”
等他喝完兩杯紅酒,吃了六七片薄脆餅乾夾乾酪,把紐約客裡的卡通都看完,次英已把排骨燒好,魚蒸熟,另兩道要及時炒的菜也搭配好了。這時窗外已一片漆黑,暮春的早晚寒意猶深,她把暖氣開到七十度,一室溫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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