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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計算，此地的地勢，五行，風水，甚至是時辰，溫度無一不需計算清楚，方才得以成陣！”

然後他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榮嘉的身邊，隨手一揮，霧氣散去，那些陣旗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榮嘉發現自已依然身處小庭院中，一動也未曾動過。

“這是我當初學會的第一個基礎陣法，總共花了半年的時間，不過以小榮你遠超我的聰慧，或許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吧！”

劉懷恩笑著說道：

“來，就讓我先把這個陣法先教給小榮你！”

三個時辰之後，當小院中再次升騰起那片霧氣時，劉懷恩一臉呆滯地看著榮嘉。

一個月？

榮嘉只用了三個時辰，就已經完美布出了這個陣法。

看著現在仿如石化般的劉懷恩，榮嘉在心底偷笑了一下，有些得意，自已當初那個人形電腦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

十來天后，還是第九小隊的小庭院中。

“小榮啊，這些日子，你雖然已經將三十六種最基礎的陣法定式全部學會，但是陣法之道，可不僅僅是佈陣，更重要的是還得會破陣！”

“而比起佈陣，破陣之術要複雜許多！因為佈陣只需算物，但破陣尚需算人。同樣的陣法，在不同陣師的手中布出來，往往巧妙各有不同，所以破陣之時，還需揣摩佈陣者的心性，喜好，習慣手法等種種因素。”

“就像我現在布出的這個困陣，雖然簡單，但比起基礎的陣型定式，我卻多加了九種變化，故而它不再是普通的困陣，而是獨屬於我劉懷恩的陣道之法，我名之為秋蟬。”

榮嘉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因為陣法已經遮蔽了周圍的天光，自己此時真的很像經歷了一夏絢爛之後，復歸於泥土之下的秋蟬。

不過，這陣法並沒有阻隔聲音的傳入，所以榮嘉依然可以聽見陣外劉懷恩有些絮叨的說話聲。

“要說破陣，第一步自然是需觀陣，觀陣意氣機之流轉……”

榮嘉的眼中有紫芒亮起，然後他看見了籠罩在他四周的那層薄薄的陣法之壁，彷彿飄蕩在空中的一襲輕紗。

每一個陣法師，都知道這陣法之壁的存在，然而除了極少數的絕頂大神通者，這世間沒有人可以真正看見陣法之壁，甚至很多陣法師都堅持認為，所謂陣法之壁，只不過是為了方便推演計算的比喻，而不是真正實體的存在。

“……察規則交織之法，算其演化生滅之節點……方能一舉破之……”

劉懷恩的聲音依然在斷斷續續地傳入，然而榮嘉是不需要推演計算的，因為那些規則代表的光影，在陣法之壁上的變化，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他的眼底。

永珍之眼，破一切虛妄，觀世間之真實。

當初他在棲霞谷中，也曾看見過這陣法之壁，只不過那時候他的永珍之眼還沒有真正覺醒，所以看得很模糊，而且那時候他還沒有修習陣法之道，就算看見了這些規則的虛影，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

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

那些規則交錯下的節點，歷歷在目，就像是盛放在他眼皮底下的鮮美的果實，可以由他隨意擷取。

“……以小榮你在陣法一道上的天賦，我覺得你只要……一天……嗯……半天吧，最多半天，就可以破陣而出了。”

陣外，劉懷恩有些不自信地下結論道，本來他是想說兩天的，這已經是非常委屈他自己的猜測了，畢竟他可是奎木營年青一代的最強陣法師。

只是話到了嘴邊的時候，他又臨時改成了一天，最後再變成了半天。

可惜，他依然沒有猜中事情的結果。

就在他的話聲剛剛落下，身周的空間驀然微微震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