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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這個的時候,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主動?
兩個人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似的親吻,收緊的腰身,緊扣的牙關,相濡以沫的纏綿。一直到,一直到他感覺到落在手上的滴滴熱流,才猛然驚醒。
睜眼,看到的卻是淚流滿面的人,大眼睛不像平常一樣帶笑似的彎起,明亮的眼珠卻像是蒙了一層霧氣似的,眼角處,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那眼底的委屈跟難過,清晰可見。
哭了?畢子辰懵了,在他眼裡,葉以茉是個雖然偶爾會孩子氣卻絕對不矯情的女孩子,這會兒忽然來了個梨花帶雨,卻是一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畢子辰蹙著眉,眼底半是心疼半是自責,連連用指尖替她擦去淚水,誰知越擦越多,最後竟是由最初的零丁溪水變成了澎湃大江了。“小茉,你這是怎麼了啊?有什麼委屈跟我說啊,可要急死我了啊!”畢子辰除了乾瞪眼,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這哄女孩子,要順著呢還是逆著啊?
這有人說女人說啥你就得反著來。也有人說女人說啥都得順著。這現在到底是哪種情況啊?他是要任由她哭個痛快呢還是趕緊抱起來哄一鬨啊?誰來教教他啊?
他知道他這麼些時候,一個電話都沒有,確實委屈她了,但是他不是想給她個驚喜嘛,這才一開完會就趕過來了啊。
“小茉小茉,不哭了啊~你要是難受,咬我兩口好不好?”畢子辰低下身,將視線放得與她一樣高,捧著她的小哭臉,一個勁地哄。
別看他平時說起事來侃侃而談,滔滔不絕,無論是歷史地理還是軍事文化全都能說上好久,但是一碰上哄女孩子,他還真是生手。除了子堯讓他耐得下心來哄上一兩句,其餘的女生,他哪裡有這個覺悟?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一向不是他喜歡的型別啊。
可是一遇上她,見她哭得這麼難過,他非但不覺得厭惡,反而滿眼的心疼,定是他叫她委屈了,要不,就她這開朗的性子,哪裡像是婉約到‘未語淚先流’的小女子?
越是哄,眼淚越是流的快,畢子辰眉間的疙瘩擠得愈加突出,看著她一聲不出只一個勁地掉眼淚的樣子,左心房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拽著似的,吱疼得厲害。畢子辰的拇指輕輕地在她臉上摩挲著,想要擦去那流不盡的眼淚。
片刻之後,他彎下身,在她眉心落下輕輕一吻。繼而吻上她腫的雙眼,一下一下,將她留下的眼淚全都吻遍。原來眼淚竟是這般鹹澀,一點不比他心裡的感受來得好些。
莫非,這眼淚的味道,便是女孩子心裡的感受嗎?那麼他的小茉,是不是此刻心裡難受得像這鹽澤的水?又苦又鹹?
將她的手握在胸前,畢子辰一手扣住了她低垂的腦袋,伸出舌,一點一點的,舔著她溼潤的面頰,暖暖的,鹹鹹的,像他的心,因為見到她的欣喜,和讓她委屈的難受,夾雜發酵,像是澎湃的海水,要將他那點堤防全都沖塌。
攬著他的腰,背靠著冰箱,葉以茉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溫熱的淚水浸透他的軍裝,像是要將他的心融化般。
“小茉,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平靜,畢子辰才敢開口。撫著她的長髮,畢子辰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抵著她的肩窩,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憐惜:“小茉,有什麼話,能跟我說說嗎?”他出身軍人世家,爺爺那一輩起,家中參軍的男兒便無數,到了父親這一輩,除了三叔是文人,其餘的叔伯,即使後來走上政壇或是下海經商,年輕時,也無一不經歷過部隊的歷練。
父輩的低調,也教會了他為人最基本的原則。上學時,除了最親近的幾個哥們,沒有人知道他是軍長的兒子,而參軍上軍校,他也自問從來沒有仗過父輩的一點榮光。
小時候,見到最多的,便是媽媽一個人在家忙碌的身影,爸爸,這個詞對他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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