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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道遠說完,又給副處長石柱天打電話,請他到班上來一趟。
平時石柱天忙得不沾辦公室。即使劉市長到了班上,石柱天還會去給劉市長辦事。臨時住處的衛生打掃,家裡親友來訪接待,還有退禮送禮,劉市長都交給石柱天和駕駛員去辦。石柱天嘴緊,什麼都不說。石柱天對馬道遠在做什麼事,瞭如指掌。但石柱天做什麼事,馬道遠所知甚少。按規矩,副處長應當接受處長安排工作。但石柱天身份特殊,幾乎屬於劉市長直接安排工作,馬道遠根本管不著。自從朱成龍給上了一課以後,馬道遠的確感覺非常危險。除去寫材料,劉市長對他馬道遠幾乎沒有什麼依賴,更談不上什麼信任。儘管馬道遠像劉市長的政治秘書,對劉市長的政治觀點工作思路吃得很透,但對劉市長的社會關係脈絡甚至家屬孩子情況都一無所知。馬道遠不感到緊張,那說明馬道遠在官場上行走這麼多年太沒水平了。他給石柱天打電話,就是想按朱成龍的點子去做,安排石柱天寫材料,自己抽空跟著劉市長跑一跑,擠進劉市長的生活圈子。
石柱天趕到辦公室,站在馬道遠面前問,“有什麼事,馬處長?”
馬道遠想了想措辭,“石處長,我最近一直很忙。根據劉市長指示,政府工作報告修改後馬上要提交政府常務會討論。年底前後,大會很多。二處籌備的全市經濟社會目標責任狀兌現大會年後就開,劉市長會上有個講話,請你起草。”
石柱天斷然拒絕,“我沒時間。”
馬道遠來氣,“時間怎麼沒有,劉市長最近又沒什麼大的活動。”
“劉市長安排很多事情,我正在一件一件落實,我哪有工夫給你寫材料。”石柱天口氣很硬。
馬道遠來氣,“請你分清楚,是給劉市長寫材料,不是給我寫材料。”
石柱天說,“當初你分我就是跟班服務,材料是你的事情。”
馬道遠又軟了,“你拿個初稿給我還不行嗎?”
石柱天嬉皮笑臉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寫材料。你非要我去寫材料,不是成心難為我吧?”
《》第二部分 第十三章 說情(2)
馬道遠知道石柱天是一處的*,跟牛得草同時進的政府辦,但從來沒看他寫過材料。一處人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石柱天卻打了萬年樁似的牢牢釘在一處。當然,石柱天處長是幹不上的。不成文規矩,一處處長必須是能坐得住,拿得起大材料的寫手。拿不起大材料別想當一處處長。但石柱天能把市長服侍得舒舒服服,那也算是本領。馬道遠能一人寫得出政府工作報告,未必能服務得讓劉市長滿意。當初馬道遠調任一處處長時不是沒想過動石柱天的腦筋。在李家強面前提過,把石柱天調出一處。但是,李家強未置可否。後來發現,憑他馬道遠根本搬不動石柱天。在馬道遠看來,政府辦不寫材料的秘書都是“混子”,沒大出息。但難得人家混得住,混得下去,因此,馬道遠想想就有點牙根癢癢。點燈的點燈,熬油的熬油。有人就是燈芯,挑著火苗閃閃發光。火苗一熄,灰燼一堆。有人就是燈油,灌在燈具肚子裡,供著燈芯發光。馬道遠就是燈油,石柱天就是燈芯。但好在石柱天還有自知之明,而且襟懷坦白,公開承認自己不會寫材料。馬道遠說,“你就永遠只幹副處長?”
石柱天說,“我沒你馬處長那份才華。”
馬道遠突然火了,“石柱天,作為副處長,你還懂不懂得規矩?”處長負責制,副處長居然不聽處長安排工作,甚至不為處裡分擔一點憂愁,馬道遠的地位和尊嚴受到挑戰,這幾年他都是一忍再忍,今天終於忍無可忍了。
石柱天繼續嬉皮笑臉,“規矩我懂啊,副處長聽處長的。但是,劉市長直接安排我許多工作,你說我該聽哪個的?”
馬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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