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白羽走了過去，看看應該從哪個方向下山。

“哎呀，山的這一邊，風景完全不一樣啊！”白羽突然發出感慨。小毅和單三也走了過來，果然，山的一側，被密密麻麻的樹木覆蓋。因為揹著陽光，樹林裡一片黑暗，能見度很低，根本看不到山下的情況。只能聽見隱隱約約有聲音從下面傳上來，應該是其他同學發出的聲音。

三個人感到又熱又累，又飢又渴，於是坐到了岩石邊。開啟水壺和小包，喝點水吃點食物，補充一下體力。烈日照著他們的臉和身子，雖然已經是九月初秋，白羽第一次品嚐到南方“秋老虎”的厲害。

“哎呀，這邊的氣候真是熱啊。”白羽猛的喝了幾口水，將軍訓服的紐扣解開了幾個。

“咱們怎麼這麼半天，連一個同學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只是聽到聲音？”單三突然問道。

“難道是他們統一走的一條路？跟我們不一樣？”白羽也感到奇怪。“上午教官講了應該怎麼走了麼？”

“講到了，還講到墳墓、小河、稻田什麼的，”小毅回憶著，“一聽到‘墳墓’兩個字，我就不斷的回想昨天黃教官說的故事，低著頭什麼也沒聽清。”

“哈哈，我也去沒聽，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也會看到樹上有個鬼，於是在樹上到處找。”單三居然還笑了起來。

“你可真行，現在還開玩笑。估計我們來的時候就走錯路了，這下還是我們自己找路下山吧。”白羽後悔不該那麼自信，在黃教官講解的時候開小差。

三個人起身，整理整理衣裝，朝山下走去，走向密密的樹林深處。走了十來分鐘，四周已經全部都是高大的樹木了。環顧四周，到處的都是粗細不一的樹幹，有松樹、梧桐樹、還有不知名的果樹。高大茂密的樹葉遮擋著光線，雖然是正午時分，但是樹林裡卻是陰沉沉的。地面上像最早進入那片小樹林裡一樣，堆滿了枯葉，只是這裡的更厚更軟，踩上去像踩在柔軟的床墊上。樹林裡由於蒸騰作用，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又像一個巨大的桑拿室。白羽感覺自己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不過，向下不斷低矮的山勢，還是指示著下山的方向，指引著三個人不斷向前。

潮溼悶熱，又視野不佳，即使不會出現什麼異樣的東西，出現一條蛇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白羽感到有些緊張起來，四處張望著摸索前進。

突然，左前方出現了團團的煙霧，泛著白光裊裊上升，不時的閃著火光，照著一個人的臉！

三個人的神經都繃緊起來，白羽感到脊樑骨都有些發涼，小毅更是說不出話來。“走，過去看看，應該沒事，要是鬼的話，是不會跟火在一起的。”單三帶頭走向那陣煙霧。

白羽覺得單三說的有道理，於是壯著膽子，拉著小毅也慢慢靠了過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座墳堆，有一個穿著樸素的農民模樣的男人，正在墳前燒紙。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雜亂的頭髮，絡腮的

鬍鬚，臉龐黝黑，眼睛凹陷，嘴裡〃嘟嘟喃喃〃著。濃密的樹林裡沒有什麼風，黃紙要不斷的挑起來，才能更好的燃燒，男人正一手拿著黃紙不斷的放入火中，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樹枝，撥弄著黃紙，不完全燃燒的黃紙冒出陣陣白色的濃煙。

“你們是新兵吧？”看到白羽他們穿著軍訓服過來，抬起頭來問道。

“不是，我們是學生，來軍訓的。”白羽看到男人長的很壯實，心想這肯定是附近的村民，緊張的心情也舒緩了，“大叔，您是附近的居民吧？”

“恩，我的家不在這邊，我親戚家在後山的村子裡。”男人繼續燒著黃紙，“我是過來走親戚的。”

“哦，這裡是你的親戚吧？”單三湊到跟前，看了看墓碑。

“離遠點，”男人忽然變了臉色，手裡拿著那根撥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