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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休息室是一片空茫的白色,無天無地無日無月。
【叮——!】
腦中乍然響起一聲音節,眼前畫面瞬間變得扭曲,頭暈腦脹地抱頭蹲下,張開嘴像缺水的魚兒乾嘔不止,好一會兒,等噁心勁緩過去,抬眼一看,就像白色的畫質繪上斑斕的美景……周身花團錦簇,蝴蝶在繚繞的白霧中翩翩起舞,耳畔的泉水奔流聲清晰可聞,空氣泛著泥土與青草的清新,連呼吸都暢然開闊許多,如置仙境。
他突然忘了自己是誰,忘了這裡是哪?
起身茫茫然看著仙霧嫋嫋的山谷,一人從身後走來,拍了拍他的肩,“小師弟你怎麼還在這發呆?師尊到處在找你,說要考校你御劍飛行之術。”
山中無歲月,修行路漫漫。
在仙氣繚繞的夢境中,他度過一個又一個百年,凡塵千載悠悠變幻,分分合合王朝更替,他不食五穀雜糧,遠離世俗紛爭,似乎也忘了凡人的憂愁,一心向道。
視萬物為螻蟻,翻手間風雲逆轉。
——那刻骨的愁啊恨的都眉眼中凋零,天地靈氣的洗滌讓他的身形更加修長有度,施施然地揮袖,索然無趣地轉開眼,長眉斜入鬢角藏著收斂的鋒芒,眼尾的餘光不屑沾惹塵俗,容色越淡,表情越超脫,唯留一條不為天下屈尊的傲骨,支撐著瘦弱的脊背挺直,讓風翻轉衣袖瞭望萬里山河,眾人如馬下木輪,滾滾劃過歷史的遠途。
直到隔日醒來……付丞雪仍好一會無法從胸腔中浩然開闊的情懷中脫離。
真是大夢千年。
作者有話要說:
☆、——038——
一大早進入劇組。
付丞雪看著劇務人員扔到眼前的劇本,有些無言。
從他表明身份就有不少人偷偷看他,似乎在猜測他的來頭,但上前搭話表示歡迎卻沒有幾個,臉色不佳的劇務撂下東西就當了甩手掌櫃,步履匆匆好像他是什麼病毒細菌。編劇柳珍妮不在,吳導拉著攝影組講機位的搭設,副導指揮著場物人員井井有條地安排場地,道具組搬進搬出,化妝師和造型師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給幾位主要演員戴假髮。
他的出現,就像一顆落入水的石子,噗通一響就沒再驚起風浪。
找了一個偏僻外圍坐下,翻看起劇本。
影片裡看到的情節,都是演員新增了血肉的成果,必定有所偏差,手中的這薄薄一冊卻是真正的骨架。用手指翻了翻,攏共不到五十頁,這在他接觸的劇本中算是簡陋的。
過去遇見過自傲膽大的導演,拍電影之初或許只設定了角色的性格職業,就急吼吼組好人員,故事走向全憑演員和導演組自己捉摸,拍拍改改,最後誰也無法預料成果,這種情況對整個攝影團隊都是考驗,沒有過硬的功底還真玩不轉。
吳起也越來越有這方面的傾向,只不過精益求精一些,起碼每一句臺詞都寫清楚了。
——但也僅限於此。
舉個例子。像是告白的場景,有些人可能寫:
【日出山頭,微風拂面。
女主角讚歎地看著太陽昇起,伸開手臂感受微風的吹拂,回頭感慨地看向男主角。
女主角(笑著)說:“真美啊~”
男主角從背後環住女主角。
男主角(溫柔)說:“沒有你美!”】
吳導手下的劇本就是:
【太陽昇起。
女主:“真美。”
男主:“沒有你美。”】
——所以說吳導的劇向來磨練演技。
不知柳編劇是不是因此才氣得沒來。眾人皆知,柳編劇就是那種能把十幾集的橋段擴充到幾十集的狗血大師,讓她把幾百頁的劇本縮到幾十頁,簡直等於在她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