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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又是從小習慣獨自生活的孩子,在外面野習慣了,青娘雖說希望她早些找個好人家嫁了,可也不希望她被一些不明不白的男人給矇騙了。
那個叫華鳶的,青娘曾見過一面,只記得對方生了一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好相貌,可是她總覺著這人身上有著許多秘密。引商雖然有那麼點小聰明,可是說到底還是單純的可以,傻兮兮的再吃虧了可怎麼辦?
當母親的在考慮兒女的終生大事時總是會想一些有的沒的,患得患失,哪怕八字還沒一撇呢,當孃親的也能預想到兩人成婚生子那時的事情了。
為了心中這點擔憂,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打擾女兒的青娘拉扯著張伯就想過去,張伯手上扶著她,嘴上還要勸著,“慢些慢些。”
青娘可顧不上這些了,還沒等走近就輕聲喚了句,“引兒!”
本還在那兒與華鳶大眼瞪小眼看月亮的引商很快扭過頭來,一見到自己的母親,不由一驚,“阿孃?你怎麼出來了?”
青娘也不答,只是扯著她的手,輕輕瞪她一眼,又壓低了聲音問,“你和他在這裡做什麼呢?”
這話問得倒是及時,引商剛剛才想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都忘了,偏偏自己孃親還要提醒這麼一句。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但是一旦被說破了,就再也不是最初那個滋味了。
那時她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華鳶到底沒能開口。
可也正是因為他沒有說出話來,兩人只當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今夜天涼,快別在這裡站著了,有什麼話還是回去再說吧。”眼看著這氣氛有些不對勁,張伯連忙過來打了圓場,然後邀請引商他們一起去他家裡坐坐。
引商推脫不過,就連華鳶都因為張伯的盛情之邀,厚著臉皮再次踏進了張家的大門。幸好張拾不知出門到哪裡逛去了,不然一定又是一場大鬧。
一進門坐下,青娘就急不可耐的問起了剛剛的事情。如果說一開始她只是毫無根據的亂想罷了,那在剛剛走近這兩人的時候,身為女子的直覺便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這兩人之間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引商一遍一遍的與她解釋著他們兩人沒什麼關係,還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的說她總是想著將女兒嫁出去。
但這次青娘堅持不理她,乾脆將矛頭對準了華鳶,非要打聽對方的家世,有那麼一股子將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個清楚的勢頭。
讓引商略感驚訝的是,華鳶那樣的性子,倒也能耐下心來陪青娘說這些事情。只是唯獨在青娘問起他家住哪裡,家裡是做些什麼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才憋出一句話來,“我……我家住在山裡。”
山裡?引商和青娘面面相覷,怎麼看這個人都不像是從山裡走出來的人啊。
張伯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來了,還往下追問著,“獵戶?”
“那山頭是我家的地盤。”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華鳶眼眸一轉,回答得更快了一些,也信誓旦旦了許多,“山前有一條河,想過河,都要坐我們家的船,走我們家的橋,我叔叔擺渡,我姑姑在橋頭賣熱湯,過了橋,山裡有個村子,當家管事的是我十個表哥,還有些姐姐妹妹一併跟著管賬,打點家事。”
青娘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好奇,“你們祖祖輩輩都在那裡生活嗎?那外來的人呢?”
“有想來我們那裡生活的山外人,自有我兩個哥哥去接,可是想在我們那裡生活也不容易,錢財親人都要一併舍下,我們家的規矩嚴,不許外面來的人帶那些身外物。而且一進來,再想出去就難了。”華鳶說得極為認真,沒有半點說笑的意思,讓人連提出質疑都不能。
青娘和張伯默默對視一眼,心裡都在想著若是將女兒嫁到這樣一個地方去,到底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