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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吩咐徐大廚幫忙看著綠豆湯,拉著春桃的手就往青山苑走。汪嬤嬤看見春桃,亦激動不已,抹著眼淚嗔怪她這麼久都沒怎麼來信,當真是沒良心。
坐在小榻上的敏言和敏瑜,好奇地睜著大眼睛打量著春桃。當初春桃離開京城時,兩個孩子才不過滿月,現下無人扶著都能走得很好了,還能含糊不清地喊幾聲「爹」和「娘」。
春桃甫一見著兩個孩子,便伸手想要抱他們,敏言和敏瑜對她不熟悉,一開始都扭著身子躲,但春桃向來會逗孩子,不消一炷香的工夫,便已同孩子們玩在一塊兒了。
不一會兒,廚房煮好了綠豆湯送來,姝娘倒了一碗,送到春桃眼前,問道:「春桃,你同我說實話,此番突然回來,真是來看我的?」
春桃垂下眼,心虛地喝了一口湯,聲若蚊吶道:「的確是來看姐姐的,只不過……只不過此行主要是見我未來的公婆。」
「未來的公婆?」風荷驚詫道,「春桃,你許人家了,哪戶人家啊?」
一向大大咧咧的春桃扭捏著不說話,姝娘卻是猜到了幾分,要見未來公婆還需要千里迢迢跑到京城來,除了那一位還能有誰。
「王卓大哥同你阿孃求親了?」姝娘問道。
春桃睜大雙眼,嚇得差點跳起來,難以置通道:「姝娘姐姐,你如何知曉是王大哥的!」
「這還用猜嘛,你只差寫在臉上了。」姝娘忙追問,「說說,你倆到底是如何好上的?」
風荷和汪嬤嬤也好奇地湊近來聽,好幾雙眼睛定在她身上,惹得春桃面上發燙,羞得都不敢抬眼,「哎呀,就是先前王卓大哥送我回長平村,這一路上孤男寡女的,時日一久聊著聊著就……」
「就怎麼這?」風荷挑眉道,「乾柴烈火了?」
「說什麼呢!」春桃抬手嬌羞地拍了拍風荷的胳膊,支吾道,「就……就心生好感了唄,後來他送我回家,也未與我斷了書信往來,再後來他就隨將軍打仗去了,好一段時日都沒訊息。直到兩個月前,他突然又開始寫信於我,我在回信中說……說我娘正託媒人給我說親,他一時急了就……」
「就急急忙忙趕去長平村,同你娘提親,唯恐你被旁人搶了去,是吧?」姝娘接著她的話道。
春桃滿臉通紅,「姝娘姐姐,可別打趣我了……」
見她這副模樣,姝娘和風荷、汪嬤嬤都忍不住放聲笑起來,笑鬧了一會兒,風荷突然想起什麼,急切地問道:「可那王卓不是有個妹妹,向來與你不對付的嗎?」
「啊,她呀……」春桃無所謂道,「先前王大哥將王竹兒接回京城過了個年,又將她送回去了,她日日擔憂她哥哥真將她放在村裡不管了,有一回偷偷在河邊哭教我瞧見,便安慰了她幾句,現下常隨我一同上前砍柴採藥去,性子倒也改了許多。怕什麼,往後我可是她嫂子,還怕治不了她嘛。」
姝娘抬頭在春桃額上敲了兩下,「給你能的!」
因春桃突然回來,姝娘也沒準備,索性帶著她和風荷一道出門,直接去了玉味館吃。
姝娘忙於照料兩個孩子,已好些日子沒來這兒了,玉味館對面的珍饈閣在年前便已倒閉關了門。
那付掌櫃也算是罪有應得,自食惡果,見珍饈閣因上回客人吃壞肚子一事,生意日益冷淡下去,就起了惡念,派人去玉味館的後廚下毒,卻被抓了個正著。那人嘴不牢,很快就供出了付掌櫃,那付掌櫃便因下毒未遂被判下了大獄,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出來。
珍饈閣沒了掌櫃,自然就關了門。從前跟著那付掌櫃去了珍饈閣的大廚們,轉而覥著臉來求華老爺子,都被華老爺子毫不留情地舉著笤帚趕了出去。
當初玉味館落魄時,他們紛紛棄恩師而去,使玉味館雪上加霜,現下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