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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渝生哈哈笑起來,笑罷說:&ldo;幸虧我嘴裡飯已經吃完了,不然要噴一桌,這最後一條還是我頭一次聽說,小夥伴們的想像力越來越豐富了。&rdo;他收住笑容,但並不嚴肅、仍溫和地問:&ldo;好了,現在我得換上我刑警隊長的嘴臉了,請教你個問題。&rdo;
張蕾略略失望,她喜歡他拋開不苟言笑嘴臉的樣子,想借這個機會多瞭解他一下。是啊,承認了吧,巴渝生的某種氣質吸引了她。她還是說:&ldo;哇,要審問,可以邊吃邊審嗎?&rdo;
巴渝生的笑容並沒有完全收走,他說:&ldo;不是審問,充其量只是詢問,最精確的說法還是請教。那蘭在icu臥床的那段時間裡……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盯著她,但有沒有記得,除了我以外,還有哪些人來探視過她?&rdo;
張蕾覺得巴渝生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似乎和破案關係不大,不過,她又怎麼知道什麼關係大,什麼關係不大呢。她想了想說:&ldo;有幾個劫案後送過來的病人看過她……唉,現在想想,幾乎所有能下得了床的傷員好像都來看過她,我並不認識所有人,比較肯定的是那個瀟湘的老闆,梁什麼的,&rdo;她笑了笑,想到梁小彤輕佻的眼神,跟她說話時自命風流的樣子,&ldo;還有那個瘦高個子的記者,很白很漂亮的那個小姑娘……我印象最深的,看上去肯定不是人質,是個四十多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長得挺有氣派,就是有那麼點胖,他渾身上下,從西裝到休閒鞋,都沒有一絲褶子,他說話特別彬彬有禮,有禮貌到像是在說文言文。他說他是那蘭的一位老親戚託他來代為探望,因為那位老親戚身體不好,腿腳不便。&rdo;
巴渝生點頭,大概知道來者是誰。&ldo;老親戚&rdo;多半是那蘭在一件舊案中結交的鄺景輝,三年來一直以那蘭的乾爹義父自居;那個微胖的中年人,應該是鄺景輝的心腹&ldo;大管家&rdo;闞九柯。鄺景輝的女兒多年前在江京遇害,那蘭幫助警方破獲了那起舊案後,鄺景輝試圖將未曾用盡的父愛給那蘭,近年一直在江京和廣東梅州老家兩頭居住,他如果在媒體上聽說了那蘭捲入瀟湘大劫案,自然會第一時間前來探視。
張蕾又想了想,&ldo;噢,還有,還有就是你們公安局的人,除了你以外,那個女警察,姓楊的……還有一個男警察,那蘭剛送進病房就來問過她病情的,也是一個戴眼鏡的警察,當時就有護士說那是你,當然我現在知道了,肯定不是你。長得是有點像,但比你個子矮一點,年紀輕一點……但並不是說你老哦。&rdo;
&ldo;嗯。&rdo;巴渝生隨口應著,逐一回顧著這次從市局裡帶來的警員和分局的幾位得力幹將,一個個面容排除過去,不記得任何一個戴眼鏡並比自己個子矮一點的。他顯然沒有注意張蕾最後那句話,&ldo;那個警察,他和那蘭交談了嗎?&rdo;
&ldo;當然沒有,那時候那蘭還在深度昏迷中,我只是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那蘭的病情,告訴他那蘭沒有生命危險,給他掃掃盲,腦震盪病人昏迷不會太久等等……當時病人們剛進來,觀察室和icu都很忙亂,要不是看他是警察,我會請他再耐心等一等,等我有空了再談……怎麼,他不是你們局的?&rdo;張蕾盯著巴渝生。
&ldo;有可能是濱江分局的,這次我們戰線拉得很開,濱江和文園分局都有參與。&rdo;巴渝生感覺得到了足夠的資訊,準備起身去給那蘭送飯,但發現張蕾的那盤飯菜還基本保持原樣。